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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無勢,要保住名聲,保住自己,不容易。這件事餘同知也難幫上忙。陸千戶不死心,不罷手,張歆很難逃出他的魔掌,除非遠走避禍。
可,哪裡都有見了腥一定要偷的貓。他鄉,還不如故鄉。
阿啟鍾情阿歆,又有這麼個緣故,多半是願意娶的。阿啟克妻,然而,被克也總比被迫害折磨好。阿歆是個剛強的,說不定就能破解阿啟克妻的命數。這兩人其實挺合適!
陳林氏從薛家出來,天完全黑了,夜空晴朗無雲,一輪清亮亮的彎月掛在半空。
沒幾步路,又是走熟了的,陳林氏拒絕薛伯派人相送,也不要燈籠,藉著月光和門戶裡透出的燭火,慢慢往家走,一邊想著心事。
對面迎來一個身影,試探地叫:“陳家阿姆?”
“唔,來的是程大爺?”按薛伯的說法,打發走那個陸千戶,他回頭找過她兩次。這是第三次了。聽說她未回,也不進門。陳林氏約摸能猜到他的來意,露出讚許的笑意。就憑這份誠意,她就能放心把阿妹交給他。
程啟來了一會兒,聽陳四說陳林氏被薛伯請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薛家。他和阿歆的事,沒有落定前,還是不要弄到其他人跟前。他丟臉還是小事,別讓阿歆難做。
在薛家和張歆家之間逛來逛去,踩了有一陣了,還好夜色已濃,沒人看見。大概他來的次數多,這條街上的狗聞熟了他的味道,當他是近鄰,也沒亂叫。
程啟看不見陳林氏的神色,小心地說:“這麼晚打擾,實是有事與阿姆商量。”
“想必是要緊的急事,請程大爺進門說話。”陳林氏聲音還是一板一眼,臉上可是笑成一朵花,引著程啟去了沒人住的客院。
點起燈,陳林氏已恢復成嚴肅的節婦大姆:“這裡,程大爺可以放心講話。”
程啟嚥了咽口水,有點緊張:“今天的事,阿姆想必聽說了。我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同阿歆成親。”
陳林氏臉上沒什麼表情:“程大爺善心,可憐他們孤兒寡母,有心救護。這份好意,我們心領了,卻不敢接受。上一次,程大爺幫著救回小強,已經是我們的恩人。如今又逢禍事,是阿歆自己命不好,怎能再連累委屈恩人?”
“阿姆誤會,我不是可憐阿歆,我是中意她,鍾情她,真的想娶她。”程啟一著急,準備了半天的說辭都丟開,急急忙忙表白心意,被陳林氏三問兩問,把自己兩次被婉拒的事也說了:“阿姆,我是真心的。我知道配不上阿歆,她不願意。要是沒這回事,我也不敢催促,可如今出了這事——萬一那惡人又來算計,我偏又出門在外,趕不回來,阿歆可怎麼辦?阿姆,你——”
“阿啟,”陳林氏改了稱呼:“我有些話要告訴你。我說之前,你先得起個誓,聽完我的話,不論你心意如何,將來如何,都不能把這些事告訴另外的人知道。”
見她說得鄭重,程啟心知她接下來的話必然與張歆有關,必然要緊,連忙依言重重發了個毒誓。
陳林氏說了張歆的身世婚姻,最要命的“逃妻”身份,最後說:“阿歆絕沒有看不起你。我知道她對你很是尊敬看重,只是她身份見不得光,生怕連累了你,不敢接受你的好意。”
程啟沉默了一陣,輕輕地問:“小強的親爹還活著?阿歆,她,可有想過,將來,與他,破鏡,重圓?”短短的字句,越說越覺艱澀。
“她若有這個想頭,就算一時賭氣,跑了出來,早早也就設法回去了。怎會千里迢迢,冒險逃到泉州來?路上不容易,要不是一再遇到熱心的好人,孃兒三個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找不找得到我們。她若還念著那個人,留戀那個府第,又哪裡要吃這些苦頭?”
程啟沉吟著,方才黯淡了的眼神重又明亮起來:“阿姆,我心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