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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喂完。
“公子……”梅蕊一邊盛粥,一邊小聲嘆了句。
“什麼?”
“梅蕊今天開眼界了。”
“……”
以前撿過一窩小狗,六隻。它們裝在一個大硬紙盒裡,被遺棄在街角好幾天,淋浴又飢餓,已經生病到沒力氣吮吸的奄奄一息,手工灌藥灌牛奶逼出來的。
小狗每次喂不多,餓得又快。要是我動作不夠利索,就整天光顧著伺候它們,什麼都不用幹了。
這話當然不能說。
守著那人,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在內室臨了幾個字,寫幾個,看看他,看看他,寫幾個,很快沒有了耐性。
兩個月,就算不吃不喝不睡,也是練不出一手好筆的。
扯過一張新絹,畫畫山水。
倒是這個還能打發時間。
不到申時,宣綸領著司墨司弦過來了。比起昨日,他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這孩子……因為聽說了什麼嗎?
梁府裡的下人不像那麼放肆的。
他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會會嘆口氣,彈了一會又眸子微微地亮一亮,看得我實在好笑。
正忍著憋著,前頭有人聲過來,是候著的下人見了梁長書見禮的聲音。
宣綸指教我的一句話說到一半,聞聲一哆嗦,手上捧了茶,茶盞幾乎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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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激動吧……
他慌慌去捧,杯子是穩住了,卻有不少茶水潑到了自己身上。
正好梁長書進來,宣綸窘得不行,放下杯子垂了袖子掩住衣衫上水溼,低頭紅著臉見過禮,咬著下唇幾乎要哭出來。
梁長書面色平靜如水,看不出什麼來,揮揮手叫他們先回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宣綸的岔子。
我坐在琴桌後,拿過一邊的茶盞,啜飲,等他說話。
自有人給梁長書奉茶,還捧來一疊整整齊齊的竹簡,替他磨了墨,舔了筆。
他落了座,慢條斯理喝著,一件件拿來過目,看完放到另一邊。偶爾寫幾個字,也不開口。
廳裡氣壓卻低了下去。
又來比耐性麼……
我中午好好吃飽了的,比就比罷。
只是,有些困了。
“彈一首。”
嗯?
哦。
起手,想了想,挑了一曲捻撥。
那曲子短短的,淡淡的。
而且很簡單。
梁長書不置可否,只是拿過一邊的琴譜,翻了翻,道,“曲十一。”
點播?
“這首,是我會的裡頭,最難的了。”
曲十一明顯超標。
梁長書看著琴譜,頓了會,吩咐門口的小廝,“擺棋。”
我沒有超常發揮,也沒有失常。
不過照樣輸得很快。
“棋如執子人。”梁長書端茶,語氣平靜,說的卻是奚落的話。
“人卻不如棋。”喝了一口,舌尖一鬆,我已經回了一句。
話出口,立馬覺得不妥。
畢竟我是水裡被撈上來的那條,他是拿刀拿砧板的那個。
不過樑長書意外地沒有什麼反應。
接著要看我的字,也不叫人拿,揹著手踱進內室。
瞄了眼臨的字,眉頭一蹙,扔到一邊,而後抽過畫來。
看來黎翼卓備受賞識的緣故,少不了有一條是因為他和梁長書在這方面看法相同。
花了些時間看完那些山水畫,破天荒地開口說了句,“尚能入目。”
……
因為那是山水。好歹學校十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