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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直起身,抱著冰月往外走。
“王爺,您抱冰月去哪兒?”我急忙站起來。
“當然是去吃飯了,是不是,冰月?”他一邊逗著懷裡的冰月,一邊說。
“我想帶冰月。”我承認,我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有著蘋果一樣臉蛋兒的孩子。
“那靜睿是不是也是你帶?”嶽樂停住腳步,半轉過身子,看著我說。
“我……”我沒再說話,眼看著嶽樂抱著冰月出了廳門,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主子,王爺是什麼意思?”真在我身後的靈丫兒問到。
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我一直也不知道嶽樂心中是怎樣想的,我可以猜,但是為什麼他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非得讓我像猜謎一樣去揣摩他話裡的意思。我是人,不是神。
我低下頭,覺得心裡亂極了,前所未有的亂。
回門之後,我們的日子走向了正軌,冰月還是在烏亮海濟爾莫特氏那裡養著,嶽樂對外宣稱的理由是,我沒有帶過孩子,冰月從小就和側福晉待慣了,就讓冰月和側福晉一起住吧。於是,我每天的生活和在索家時沒什麼兩樣,起來,看書,下午,寫字,晚上,做點兒小玩意。如果說有區別,那就是我在晚上得伺候我的男人,在吃中飯的時候,得和一幫子女人打交道,還得時不時的去端重王府看老福晉,逢到節日得在宗室之間走動走動,做好一個做福晉的本分。
五月,鄭親王薨。
這年的八月十二日,嶽樂任宗人府左宗令,掌宗人府事。
順治十三年,秋(上)
順治十三年(1656年)
八月,董鄂氏入宮,封為賢妃。
十二月 冊內大臣鄂碩女董鄂氏為皇貴妃,頒恩赦。
四十年之後,回想起來,順治十三年是我的婚姻中一個很大的轉折,如果說,在過去的將近兩年裡,我和嶽樂雖然時不時打點兒嘴仗,但我們還是夫妻,可是在順治十三年之後一直到順治十七年,我們的關係卻一下子變成了陌生人。事情是怎樣發生的,事情又是因何而起的?
我的臥室。
“靈丫兒,昨天的梅子呢?”我坐在床上,沒梳洗,這兩天心裡煩,不想吃東西,就想吃酸的。靈丫兒不知打哪兒聽說的,女人吃酸,那就是有身孕了,而且還什麼酸兒辣女,我不信,她還和我打賭,還說今天要請大夫過來看看,說是就算不是那樣,這兩天身子不好,也該請大夫過來瞧瞧,拗不過她,只能隨她去了。
“主子,在這兒呢。”靈丫兒從羅漢蹋上的炕几上拿過來一個盤子,裡面放的就是我要的梅子。“主子,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知道了,哎,這梅子怎麼少了?”我從盤子裡拿起一個,放到嘴裡。
“您忘了,昨天王爺過來,吃了不少呢。”
我用手指指靈丫兒:“那你說,他喜歡吃酸的,他是不是也有了?”說完我倒在床上,呵呵的傻笑起來。
靈丫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福晉,大夫請來了。”門外傳來我的另一個丫頭蘋喜的聲音。
“請大夫進來吧。”
“哦。您請。”靈丫兒連忙把門開啟,把人引了進來。這位大夫上了年齡,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樣子。胳膊窩下夾著一個箱子,低著頭,跟在靈丫兒的身後進來了,走到距離床前十尺外的地方,站住了:“給安郡王福晉請安。”
我用右手撫摸了三下額角,同時向對方點幾下頭,眼睛看著對方:“大夫不用多禮了,靈丫兒,給大夫搬張椅子。”
“謝福晉。”他彎了一下腰,然後在靈丫兒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了。
“您貴姓?”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