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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壇附近的那幢樓。貓貓們都說,他家的陽臺有一扇窗戶是一年四季都開著的,天氣不好的時候可以躲進去,他還會準備很多好吃的東西。不過,知道這件事的貓貓很多,但是主動上門的卻很少。在流浪的過程中我們見過太多的傷害和算計,就算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好的人,我們也不相信。
天氣暖和起來的時候,我離開了那片灌木叢,跟著隔壁那條街的一隻黑貓出了一趟遠門。爺們兒麼,總要出去闖蕩闖蕩,冒冒險、打打架、見見世面。不過那次不巧的是,我剛剛回到市區就和一隻新來的公貓起來衝突。那裡曾經是我的地盤,但是我走之後就被它據為己有了,現在它正以主人的姿態想將我驅逐出去。
這一戰是無法避免的。不幸的是,我的一隻前爪被抓傷了。這隻公貓比我想象的還要壯實。我沿著一道院牆拼命往前跑,公貓在我身後窮追不捨。慌不擇路之下,我一頭扎進了半開的鐵柵門。
門後是一個很安靜的小區,景物似曾相識。我一瘸一拐的沿著小徑溜達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這就是傳說中……凌冬至住的那幢樓。
我在樓下等了好久才看見他開車回來。還是那張讓人看見了會覺得暖洋洋的臉,看見我趴在花壇邊上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好像我就該在那個時刻,以那樣一種尋求幫助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第一個主人曾經把我抱在懷裡自言自語地說“看你這個可愛的小樣兒”,那是我短短的貓生之中最溫情的回憶。於是我舔了舔嘴巴說:“小樣兒,我叫小樣兒。”
凌冬至捏住我的後頸,用一種很不溫柔的方式將我拎上樓,放在他家的陽臺上。陽臺上鋪著暖和的毯子,還擺著許多漂亮的花盆。一隻斷了半截尾巴的老貓正趴在角落裡曬太陽,呼嚕呼嚕的打著鼾。
凌冬至說:“它叫小灰。”
他給我的爪子消毒上藥的時候小灰一直在睡覺,直到凌冬至端著一個冒著香氣的盆子進來它才醒過來。小灰很漂亮,但是它一直板著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年齡賦予它的那種莫名的威嚴讓我有點兒怕它。
“嗨,”我試著跟它攀攀交情,“你好。我是小樣兒。”
小灰淡淡瞥了我一眼,沒有出聲。
凌冬至蹲在旁邊,把盆子裡拌著魚肉和蔬菜泥的米飯分別放進兩個小盆裡,然後推到我們面前,“小灰你也別那麼矜持了,有個小傢伙跟你作伴兒不是很好嗎?”
小灰又瞥了我一眼,好像在斟酌他的話。
好像哪裡有點兒不對勁……
凌冬至又說:“白天我要去上班,就你自己在家,多無聊。正好跟它聊聊天。你們是同類,肯定有許多共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