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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笑,又覺得有點兒無奈,這一人一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見了面就像互相看不順眼似的,難道真是黑糖的佔有意識太強,對任何一個侵入它地盤的外人都十分警惕的緣故?
或者真該回去跟它好好講講道理。
莊洲被這個想法雷了一下,再看凌冬至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莊洲把車停在路邊,從後座上拽過來一條薄毯子蓋在他身上。
凌冬至的臉頰在毯子上蹭了蹭,繼續睡。
莊洲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立刻變得無比強烈。莊洲做了個深呼吸勉強壓抑住激烈的心跳,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凌冬至粉嘟嘟的臉頰,“冬至?冬至?你看,我也不知道你家住在什麼地方啊,要不去我家休息吧?”
凌冬至睡得人事不知,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說什麼?你沒意見?”莊洲笑的十分愉快,“既然你沒意見,那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家只有一間主臥,別的房間都沒有準備寢具……嗯?什麼?你說睡一間臥室也沒關係?”
凌冬至晃了一下腦袋,似乎想要避開掃過他臉頰的那一絲熱氣。
“真乖。”莊洲笑著俯身過去,在他微微張開的小嘴上啄了一下,“那就這麼說定了。”
感動了
凌冬至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人在喂他喝水。蜂蜜水甜淡適宜,溫度也恰到好處。就著這隻遞到嘴邊的杯子喝了幾口,從口腔到腸胃頓時都變得舒服起來了。
凌冬至往後靠了靠,覺得扶著他的那隻手很穩地接住了他,然後用一種很細緻的動作將他放回了枕頭上。凌冬至下意識的在柔軟蓬鬆的枕頭上蹭了蹭,枕頭上有種極輕淡的木調香味兒,很好聞。他記得自己曾經在哪裡聞到過。不過,這一刻的感覺太過舒服,令人無法抵抗的舒適感阻止他深入地探究這一點疑問。凌冬至翻了個身,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很快就睡死了過去。
莊洲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著他沉睡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這個人此時此刻就睡在自己的身邊,鼻息沉沉,睡顏安謐如天使。儘管實現這個結果的手段不那麼見得了光,但莊洲心裡一點兒也不後悔。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會有“有情飲水飽”這句話了。因為當一個人的心裡充滿了這樣一種濃烈的感情時,他的靈魂就已經得到了最深度的滿足。
這個人就在這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像一個玩累了的小孩子一樣大大咧咧地趴在被褥裡,一條腿還十分不見外地搭在他的腿上。莊洲從來不知道只是肌膚的接觸,就能讓他滿足至此。
這一刻,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會比眼前這人的一夜安睡更加重要。
莊洲不能不承認,抱著凌冬至回到臥室,給他洗澡換衣服,這個香豔的過程單是想一想就會勾起他的滿腹慾火。然而當他真的看見他站在花灑下面,迷迷糊糊閉著眼睛靠在他肩上的樣子,他卻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心疼。
他捨不得。
捨不得讓他不舒服,也捨不得讓他承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在這樣一個神智已經陷入深度醉夢的時刻,在他無法為自己的身體做主的時刻,在他懵然無知,甚至很可能不會記得到底發生過什麼的時刻。
他又怎麼能罔顧他的意願,只為了滿足身體上因他的出現而滋生的慾望?
莊洲小心地替他拉好杯子,俯身過去在他的額頭輕輕地吻了吻,用耳語般的調子喃喃說道:“乖,好好睡。”
凌冬至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沉默的狗臉,心裡微微驚了一下,再看周圍,果然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一間臥室:拉開一半的藍灰兩色條紋窗簾、巖灰色的地毯、白色的傢俱、深藍色的寢具……凌冬至的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重新落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