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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朝小樹就蹲在門口,朝著一個方向望去,一動不動。
“怎麼還不走?”寧缺問道。
“等一個朋友。”朝小樹說道,“或者說,是兄弟。”
聽到這話,寧缺微微一愣。
“你有兄弟還要叫我去賣命?”寧缺不解,既然有人幫你擋刀,還叫我來當這個冤大頭?
剛才是不是要價要低了?
聽到寧缺的疑惑,朝小樹沒有說話,繼續向著遠處看去。
不多時,寧缺便看到在雨幕中,有一道身影向著這裡走來。
而當看清那瘦小人影的相貌之後,寧缺的眉頭也是一皺。
竟然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少年!
而且,關鍵是,怎麼是他啊!
這不是那天那個大佬嗎?
寧缺也是指著九歌對旁邊的朝小樹說道:“你都有這麼強的兄弟,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拉我去湊數的?”
說是這麼說,但若是不賣命也能把這五百兩賺了,何樂而不為?
考書院正是缺錢的時候。
“只是因為你能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兒罷了。”朝小樹平靜回答,隨後繼續看著九歌。
“還以為你不會來。”
“你要瘋,總要有人陪你瘋一次。”
“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是瘋了。”
“你說呢?”
······
“咳咳。”
寧缺的咳嗽聲響起,九歌也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個,我知道你們很好,但能不能先做正事。”寧缺說道。
“好。”
九歌點了點頭,看向寧缺這身著裝,也是忍不住吐槽:“你這身打扮不像是去殺人,感覺像是逃難。”
“我只背了一把刀,你就知足吧。”
“把自己整成月輪人,不知道的以為你是月輪來的奸細。”
清稚的聲音隔著黑色口罩透了出來:“我習慣低調。”
······
春風亭地處東城貧民區,建築破爛不堪,從白晝到夜間充斥著小攤小販走街串巷的閒人,連清靜都算不上,自然沒有什麼風雅可言。但今天的春風亭一帶格外安靜幽靜,靜到雨落的聲音有若雷鳴,靜到春夜涼風颳過破舊餅鋪招牌的聲音有若松濤,從橫四街到橫一街一片街巷,看不到任何冒雨行走的路人,甚至連嬰啼聲都沒有,彷彿除了風雨和被肅殺之意籠罩的街巷外,其餘的都不存在,靜到要死。
從臨四十七巷走到春風亭,距離並不是太遠,三人像散步的遊客般慢悠悠走著,也沒走多久便走進了這片靜街暗巷裡。
前方的春風亭隱藏在夜色裡,隱藏在風雨聲中,只能模糊看到一處破舊的小亭,卻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同樣隱藏在這夜色風雨中的春風亭內外。
朝小樹則一如既往目不旁顧負手走著,縱使身上青衫已被油紙傘淌下來的雨水打溼大半,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笑意,將傘外風雨夜色都照亮了幾分。
倒是寧缺,有些羨慕九歌。
明明沒有撐傘,但一滴雨水都沒有沾到自己身上。
“這根大象腿,今天一定要抱穩了。”
如果說朝小樹是大哥腿,那九歌就是大象腿,賊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