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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最迷人之地紅袖招內,此刻正在上演一出談判的戲碼。
“如果這少年是臨四十七巷最後一個租客,那我更沒道理容他。”朝小樹微笑說道:“把他趕走,所有租約都到了我的手上,到時候我再將這些租約轉給衙門,你還有什麼理由拒絕長安府對那條街的徵用?”
“臨四十七巷所有的店鋪老闆都曾經被你們趕光過,但你可曾見我低過頭?”朝小樹微笑說道:“更何況……這個少年你趕不走。”
“而且,也沒見你管事大人去趕我家另一位租客。”
聽到這,這管事臉色也是黑了下來。
如今,長安城的一些個貴人們誰不知道,三年前在西陵闖出名頭的九先生就住在臨四十七巷,但從未見其人。
不,應該說,九歌出門幾乎都是用跳的,從沒走過正門。
因此,九歌現在,依舊帶給他們的,是神秘與不可知。
朝小樹現在也可說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崔管事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比朝小樹剛才還要黑。
“那些個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去交涉,我們這些個給他們當狗的,哪能揣測大人物的心思?”
聽到這個回答後,朝小樹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緩緩抬起頭來,微笑回答道:“抱歉,做為大唐男人,我還是真不習慣做狗。”
······
紅袖招頂樓的這場談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決定了長安城地下世界的歷史自然程序,當那些高居廟堂之上的大人物,忽然有興趣關心江湖之上的野草時,無論那些野草的生命力如何旺盛,活著的慾望如何堅強,都必將如野火燒過後的草原,只留下焦黑的腰肢和殘存在土壤裡的草根,再也不可能重複此前的茂盛。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
······
夜裡長安城下起了哩哩啦啦的雨,在夜色中,朝小樹抱著劍撐著傘,一步步向臨四十七巷老筆齋走去。
今晚,他即將面對生死,所以,他需要一個幫手,一個能幫他擋住刀劍的幫手。這個幫手必須夠快、夠狠、夠勇!
作為一名劍師,身邊都擁有一位近侍,曾經是魚龍幫的幾兄弟,這一次則是寧缺。
劍師的身體十分脆弱,劍飛出去後,就沒法保護自身。
即便是柳白,所謂的身前一尺,是他自己的世界,那也得有劍在手。
本來他是想找那位老友幫忙,但一想到老友也是劍師,那就免了吧。
不是他瞧不起九歌,而是他知道,這樣的幫手,不僅沒用,反倒會拖累到自己。
但朝小樹忘了,沒有了劍,九歌一樣能打架。
朝小樹在漫漫雨夜中撐著雨傘,環顧四周,這兒很黑,但以前很亮。
看著現在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朝小樹輕聲嘆氣。
不過一想到這件事兒之後就能去看看更廣闊的天地,朝小樹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魚在池子裡待久了,總歸是嚮往外面的天地。
絕大多數長安人都知道,基於某個沒有人知曉的緣故,春風亭老朝向來不怎麼願意提及自己幫派的名稱:魚龍幫,他更願意把這個長安第一大幫叫做春風亭。很多人猜測這是因為他自幼住在春風亭橫二街的關係,敵人們則是暗自嘲諷,認為丫就是殺人太多黑錢撈的太多壞事做的太多又不樂意別人說他粗鄙,於是硬要把自己、自己幫派和春風亭這個看似很雅的名字聯絡在一起。
······
宅子裡,九歌也在做著一些準備。
他有種感覺,今夜,就是那個契機。
握緊手中的鐵棍,九歌知道,該出門了。
······
換好衣服的寧缺此時已經站在門前,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