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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沒關係,」陳木潮答的語速有點慢,「是我自己的原因。」
範臨本來想說你自己能有什麼原因,又不是無靖症也不是那個不行或者不婚主義者,就以為他是叛逆,話剛到嘴邊,剛發出一個音節,頓了一下,愣愣地看著陳木潮,吞了回去。
他問:「你……你是那個啊?」
陳木潮看他一眼,「哪個?」
範臨並不覺得陳木潮聽不明白。
他沒理陳木潮的反問句,喃喃道:「也行,也行,一直以為你直得不能再直,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是gay。」
陳木潮腦袋被風吹得疼,範臨現在又變得十分會察言觀色,沒再拉著他說些什麼,只向他要了聯絡方式。
「好不容易再見到了,」他笑著晃了晃手機,「以後多聯絡吧,回見。」
陳木潮也對他笑了笑,覺得回見的可能性有點小,也沒什麼必要。
陳木潮走路回家,婚宴上李正騏給他灌的酒後勁很大,適才和範臨說話他還能勉強保持清醒,只是反應稍慢一點,而現在他走了一路卻覺得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濃。
他很久不喝,酒量退步是理所當然的。陳木潮腳步有些晃地走進樓道里,聲控燈在兩天前壞了,物業在樓底牆邊貼了公示,提醒各位住戶夜間注意安全。
陳木潮現在的精力並不能支援他去過多注意自己是否踩空,是否安全,幾步上了樓。
水泥臺階模糊地一節一節出現在眼前,隨著視線和身體的上升,陳木潮在臺階盡頭看到一雙球鞋。
黑色的球鞋,他並沒有見過,警惕地往上一抬頭,姜漾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正盯著他看。
他的五官無疑是出眾的,眼珠明亮,幾天不見,他剪了頭髮,額前的碎發變短,看起來更清爽,穿著常服,身上有股很淡又很甜的味道。
見被發現,姜漾彎了彎眼睛,說:「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能看見我。」
不知是什麼原因,陳木潮覺得姜漾語氣輕快,像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令他心情很好。
陳木潮對他的神出鬼沒習慣了,沒有細想,也知道姜漾不是那麼輕易說放棄的人,越過他,用鑰匙轉了兩圈,開啟門。
他進屋後沒關門,姜漾就很自覺地在他身後跟著進來。
「你喝酒了。」姜漾熟練地靠近他,好像他原本就是這個房子的另外一個主人,站在門口等他純粹是因為沒帶鑰匙,而他們早就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
陳木潮把他扒開,但姜漾癩皮一樣的瘋狗屬性又發作,一點也不惱怒地再粘過來。
還要笑眯眯地問他有沒有喝醉,接著說:「讓我摸摸看。」
然後手伸下去,過了兩秒收回來,點點頭:「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
陳木潮又不說話,姜漾就去摸他滾燙的臉頰。
仗勢欺人或許就是姜漾這樣,他看得出陳木潮困了,頭腦也不是很清明,不像平時那樣尖銳,攻擊性也有所減弱,陳木潮去哪他就跟到哪。
陳木潮回過頭盯著姜漾看,發出一種微弱但搖搖欲墜的驅趕的訊號,姜漾還是站在距離他小半步的位置,笑著不說話。
「你到底在開心什麼。」陳木潮眨了兩下眼睛,步伐緩慢地往浴室走。
姜漾的回答不痛不癢,他說「見到你就很開心」。
陳木潮看起來沒信,抿了抿嘴唇,沒意識到什麼似的,將衣服在姜漾面前全脫了,拿在手上,卻有什麼東西從褲子口袋裡掉出來。
兩顆金色錫箔紙包裝的橢圓形物品,在浴室昏黃的燈光下熠熠閃著光。
姜漾撿起來,是兩顆巧克力,包裝上貼著幾個英文單詞,大約是被陳木潮的體溫和路港深夏的熱氣燒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