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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所以嚴家一脈的人有些囂張過分。老邁的嚴嵩固然不說,七十六歲的他已經沒有jīng力在去做如此細微的分析。才智當世第一流的嚴世蕃呢,正因為他聰明,所以他也就目無餘子,認定所有人的智謀都不及己。他認為自己家聖眷正隆,所以可以藉助天家榮寵而擊倒任何敵人。所以,今天他才如此霸氣的,將兩尚書及兩位都御史都看做了可以輕鬆摧毀的敵人,似乎只是在討論,晚餐應該先把筷子伸向烤rǔ豬,還是伸向燴海參而已。
但是嚴鴻呢,他卻始終想著,自己家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面臨的滅亡。因此他考慮問題並非取勝,而是自保,並非如何打倒敵人,收攏更多的權勢,而是如何避免嚴府滅亡,或者即使滅亡了,也能有一條後路,不至於死的太慘。
這種區別,就造成了他與嚴世蕃考慮問題角度的不同,做事態度也就不同。
當趙文華一提到景王時,嚴鴻就更感覺到事態的xìng質恐怕不簡單。自從繼承了嚴鴻本體的大部分記憶,以及這段時間的生活,他對於大明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畢竟自己家的爺爺是朝廷首輔,爸爸是工部侍郎代父票擬的小閣老,他也算是國朝中金字塔頂端人物的後代,對於高層的事,也並非一無所知。
當今天子嘉靖,早年的兒子先後夭折,因此堅定了他老人家“二龍不相見”的想法,把兒子都驅出宮中,趕進了王府。如今他只有這兩個兒子,裕王朱載垕、景王朱載圳。又以裕王年紀為長,故此以禮部尚書吳山為首的一批大臣就以祖宗禮法為理由,催嘉靖早立裕王為太子,以便萬一皇帝大行,裕王可以順利的克承大統,也可安定臣民之心。
但嘉靖卻似乎對自己這個兒子並不怎麼喜歡,對於立太子的事遲遲拖延不辦,對景王也不打發出京去就藩,形成二王子在京,而無太子的局面。這個在大明朝實在是太詭異了,所謂天無二rì,國無二主,一旦嘉靖突然掛掉,那麼京師之內有兩個皇子,誰當皇帝?到時候恐有奪位之爭,弄不好就要重演玄武門故事了。
因此士林清流的文官們三天兩頭上本章,不是催皇帝早立太子,就是催景王趕緊出京就藩。
嚴家作為當朝首輔,他們不但從未上書請皇帝立太子或是請景王就藩,甚至就連嚴家一脈的官員都集體失聲。這種態度本就頗為玩味。
今天再聽到趙文華的話,嚴鴻卻突然明白了,原來自己家竟然捲入了儲嗣之爭,而且,恐怕,恐怕咱嚴家是屬於景王立場的人。
朝中其他人呢?想必吳山、方鈍等人是支援裕王的,至於周延、鄭曉更像是瘋人院院長,不好說是哪個陣營。徐階這一派實力最強,卻跟烏龜一樣縮頭不出,也看不出態度。不過,從徐階一貫較為“正統”的辦事作風,以及吳山、方鈍等人與他較為友善的關係來看,老徐大約暗地裡也是裕王的擁躉。
閆東來在穿越前的的歷史知識實在糟糕。對於大明的皇帝,除了朱元璋、朱棣之外,就只記得那位風流成xìng的天子正德,這個還是託這皇帝各種風流韻事的福。再有的,就是與rì本人幹過一仗的萬曆皇帝(連名兒都記不得)以及最後上吊的崇禎(同樣記不得名兒)了。
至於嘉靖之後到底是誰當皇帝,他都一無所知,自然不知道按歷史角度是該支援裕王還是景王。
但是他卻知道一點,那就是儲嗣之爭兇險萬分,一不留神就是個粉身碎骨。
從這一點上,如果讓他來主持嚴府的立場,他會選擇完全的守中立,壓根不去參合,皇上咋說咱咋幹。是啊,咱嚴府已經是位極人臣了,就算換個皇上,難道會立刻敗落?幹嘛還要求分外的奇功呢?你支援一邊,要是另一邊得手了,回頭你不就裡外不是人了麼?
尤其從爺爺、老爹那裡得知的當前局勢來看,嘉靖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