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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峻忍了一路,越忍越難過。最後在等紅燈的片刻,回頭極認真地望著她:
“不要再去冒險了。餘下的交給我。”
“萬一運氣好,順手就搞定了呢?”柳小妙仰起頭,故作輕鬆一笑。
他搖了搖頭,“交警和我們聯合,都很難確保沒有漏網之魚。小妙,聽一句勸,全身而退吧。”
“好。”她依舊是看著窗外,面無表情。不知是否真的聽進去了。
下午,孟倩去開會還沒回來。老彭請假去陪妻子看病。黃警官一貫獨來獨往。見了他們進來,就去了樓下不再出現。
沒有旁人,反而落得自在。
“我想看看李安娜和吳琦薇留的筆錄。”柳小妙望著檔案櫃出神。
“給。”沈峻欣然同意。轉身泡了茶,照例給她熱了杯牛奶。
兩人對桌而坐。太安靜了。沈峻垂下了眼簾,看似漫不經心地摸著馬克杯:
“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裡嗎?”
柳小妙抬頭,努力地笑笑:
“那晚我很生氣。光記得你各種刁難了。”
“這半年了,好像桌子椅子都是原樣子?”
不,變了很多!從那一晚,你就印在了我的心底!
沈峻差點就脫口而出。眼眶發熱,視線裡一點點的水霧冒出來。最後咬咬牙剋制住了要表白的衝動。杯子上的漩渦鳴人笑得一臉沒心沒肺。可他做不到。
人非草木。也不是桌子椅子。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進門就主動要求看筆錄,大概也是婉拒的一種高明方式了。
“我猜,吳琦薇是不是曾經很缺錢?”柳小妙的眸色黯淡了幾分。
國內知名音樂院校畢業,不去深造,或從事一份體面的工作。卻進酒吧駐唱,到遠郊種玫瑰,無非是經濟壓力使然。
“不全是。”沈峻回想起昨晚和薇薇安在酒店的密會,不免感慨:“被人持有把柄,才會被拿捏。”
“李安娜到底是什麼背景?她倆是有利益牽連的吧?”柳小妙很敏銳地轉了話題。
“家境殷實,在北方某二線城市算得上富甲一方。京城也有不少人脈。”沈峻點頭,對她的判斷表示贊同。
“難怪吳琦薇會在玫瑰花上下毒。原來是李安娜指使的。”柳小妙攥緊了手邊的筆,彷彿握著一把可以挖掘真相的刀。
她也小聲講了一個困擾多日的疑點:害李瑛,可能是因為嫉妒。身為秘書,李安娜比誰都清楚,老闆喜歡誰。可是害周逾,動機從何而來?
沈峻開啟電腦,飛快地划動螢幕。很快,就出現了一份長達十頁的英文檔案。
柳小妙的英文基礎不太好。粗略一瞧就眼花繚亂。
“看得好費勁。有沒有翻譯軟體?”
“我來給你劃重點,順便解惑。”
他神秘一笑,在螢幕上圈出紅線,“喏,本科讀的‘清華大學’,和小周教授是名副其實的校友。今年三十四,年輕有為的海歸才俊。也許有交集?競爭關係也算。”
“大了整整八歲。有代溝還差不多。再說了清華園那麼大,學生好幾萬。怎麼可能認識?”她搖搖頭,不以為然。
看沈峻一副耐心傾聽的模樣,柳小妙來了勁:
“我看,就是李安娜看不慣周逾的爸爸對瑛姐很好,才會給他兒子找麻煩。簡直囂張得沒邊了。”
“如果只是給點教訓,派殺手也太極端了吧?”他默默地在資料上標了一個問號。不過沒有當面指出來她的漏洞。
“我走了。不要送。”柳小妙合上筆錄,起身。
“放心,今天沒空送了。我四點要線上開會。回頭見!”沈峻切換螢幕,進入了會議等待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