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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車子還是衣著,她都可以判定父親這幾年來混的不錯。
他拋妻棄女,居然過得不錯!
那些不忿的情緒幾乎要將她的理智淹沒,卻不得不強壓下去,直到車子在附近一家咖啡館停下來。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店,她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餘呈義坐在她的對面,侍者過來後,兩人各自點了咖啡。
餘呈義一直看著她,記得他當年離開的時候餘小西還很小,如今她身上已經全無幼時的稚嫩,甚至還透出一份冷然,終究是他錯失了她這麼多年的成長,所以還有些不太習慣。
餘小西卻不太喜歡他用這樣惆悵又侷促的眼神瞧著自己,只問:“怎麼找到我的?”聲音與表情都十分冷靜,她將情緒控制的很好。
餘呈義低下頭,一臉愧疚的模樣,說:“我去過老家,知道你媽和小北……”提到死去的原配老婆和小女兒,嗓音終究還是有些哽咽。
餘小西看著他臉上類似內疚的神色,竟是一絲感覺都沒有。
沒錯,媽媽和小北過世的時候,她曾經十分恨他。她們死的那麼慘,他卻不在身邊,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也曾想像過眼前這樣一幕,問他後不後悔?直到他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直到此刻,她突然沒有問的慾望,因為覺得他不配!
“你找我有什麼事?”餘小西又問。
她一副與他劃清界限的模樣,餘呈義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竟更加覺得難以啟齒,不由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餘小西見狀,不由諷刺地笑了聲,說:“別告訴我,是那個女人讓你來的。”
餘呈義猛然抬起頭,那神色恰恰印證了她這句話。
無恥!
餘小西心頭不可抑止地劃過這兩個字,她覺得她已經極力地控制自己,卻仍然沒人辦法與他坐在一起,便要起身。
餘呈義卻像唯恐失去機會一般,著急地抓住她的手,喊:“小西。”醞釀了半天才迂迴道:“你和小南見過面了是吧?”
“小南?”餘小西抬頭看著他問。
餘呈義的表情愈加為難,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餘欣南?”餘小西補充地問。雖然是詢問的語氣,臉上卻並沒有震驚。
“你知道?”餘呈義見狀,反而是他意外了。
他原本以為餘小西還矇在鼓裡,正打算解釋自己和餘欣南,以及阮家的關係。
餘小西笑了下,只不過模樣有點諷刺,回道:“我總要知道對自己丈夫這麼虎視眈眈的,到底是什麼人?”
問她什麼時候知道?在阮家對駱家咄咄相逼的時候,她怎麼可能真的袖手旁觀?即便幫不上忙,也會做最起碼的瞭解。阮家在北方聲譽雖不大,卻是南方的豪門,只要她稍微一查,便可以知道餘欣南的家庭結構。
最諷刺的是當她看到餘欣南父親的照片時,她真的無法去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餘呈義?連名字都改了,怪不得她這麼多年怎麼都找不到。
她要承認,她當時就有一股衝動,帶著媽媽和小北的靈位去找他,問問他這些年來可曾想過他們?心裡可曾有過一絲一虛的愧疚?可是她最終沒有,就像今天初初見到他時的心情,她覺得他不配!不配自己去質問,不配得到媽媽和小北的任何訊息。
本以為今生也該形同陌路,他卻在這時找上門來。
餘呈義眼見演不下去,臉上的神色更加忐忑,不過想到這事避不過去,乾脆也不與她糾纏之前的事,只將檔案推過去,也不看她的眼睛,只說:“駱少騰的母親病了,這裡有可以救她醫生,以及匹配的心臟患者資料。”
餘小西看著他推過來的檔案袋,並沒有輕易去碰,而是問:“條件呢?”她知道餘呈義是阮家派來的,不可能沒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