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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精心烤制過頭的鐵片;更有那層層疊疊、製作精良的千層酥,此刻也沒了酥脆的口感,變得異常緊實,掰開來都費勁,上面的芝麻像是鑲嵌在硬木板上,怎麼咬都咬不動。
眾人看著這些糕點,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但又不敢表露太多。孫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拿起一塊桂花糖糕,輕輕咬了一口,那糖糕的硬度讓他的牙齒瞬間感到一陣痠痛,他的腮幫子用力地嚼動著,卻怎麼也咽不下去,只能艱難地在嘴裡抿著,額頭上又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他蠟黃的臉頰滑落。
趙宏則拿起一塊小米鍋巴,剛放進嘴裡,就聽到“咯嘣”一聲,他的表情瞬間凝固,像是咬到了什麼硬物,疼得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強忍著不適,努力做出一副吃得很香的樣子,可那微微顫抖的手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感受,他偷偷地將嘴裡的鍋巴吐到手中,藏在了身後。
陳愛國推了推眼鏡,拿起一塊千層酥,試圖優雅地咬下一口,結果那千層酥卻紋絲不動。他尷尬地笑了笑,用力掰下一小塊,放進嘴裡慢慢咀嚼,可那乾澀的口感讓他的喉嚨一陣發緊,他不停地吞嚥口水,才勉強把那小塊酥嚥下去,臉上還保持著討好的笑容,只是笑容中多了幾分勉強。
陳德銘這個末世前的舊官僚,沒見識過廬州這種“特製”糕點。他看著面前的月餅,眼中帶著一絲好奇,拿起一塊就咬。瞬間,他的牙齒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疼得他“嘶”了一聲。他瞪大了眼睛,試圖把嘴裡的月餅吐出來,又覺得這樣太失禮,只能強忍著痛苦,在嘴裡艱難地咀嚼著。那月餅的堅硬讓他的牙齦都有些出血,可他還是努力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含糊不清地說著:“嗯,好吃,真好吃。”
好吃嗎?好吃就見鬼了,我們廬州的月餅又乾又硬,是作戰時和壓縮餅乾,一起配發的單兵口糧,過去是有過某個士兵丟出月餅反無人機成功的案例。
我一邊吃著手中的糕點,一邊悄悄觀察著他們。看著他們那故意表忠心、強吃這些食物的醜態,心裡覺得既好笑又可氣。他們平日裡吃慣了山珍海味,錦衣玉食,現在面對這些尋常食物,卻如此狼狽。
“其實我也不是有病,我也不愛吃這些東西。”我看著他們,緩緩說道,“可是不吃尋常人的東西,咱們就不知道一般人的生存狀態。咱們廬州恢復了工業生產,比全世界其他地方都好。你們想想,咱們的政權垮了,你們下邊人都能換個主子吃香的喝辣的,可你們這些部長,真要是來了新主人,人家總不能給你們封個皇上當吧。所以咱們拿好處的時候悠著點,要是把這艘船弄沉了。運氣好到爆棚,也不過是喬裝成流民,不過流民可不配吃這玩意。”
他們聽了我的話,紛紛點頭,嘴裡還不停地說著“督帥教訓得是”。可他們的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不以為然,也許他們心裡還在想著自己的那些小算盤。不過提醒也是提醒過了,我再殺人的時候,也就不能算是不教而誅了。
我看著他們,故意語重心長的說:“這些糕餅希望諸公拿回家細細品嚐,才知道我其中深意。”
那幾個傢伙連連應諾,可我還是無奈的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伴隨著所有人離開,舒雅不屑的看著那群人的背影冷哼一聲,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語重心長的問道:“廿無,你這麼做有什麼用啊。出了門他們肯定扭頭就把那些破玩意,扔垃圾桶了。給他們幹嘛,還不如放到流民營地,肯定會搶破頭的。”
我哈哈大笑著攬住舒雅的腰:“剛才不是安排錄影了嗎?”
舒雅一聽翻了個白眼,捋了捋自己深栗色的頭髮,隨後掏出個隨身碟,不解的追問道:“他們幾個吃東西的時候噁心死了。你留著這玩意幹嘛。”
我長出一口氣,把這位舒部長抱得更緊了一些,不無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