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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於方才我向您問的那些問題，你究竟是以作者的身份為我解答的，還是以《溯光回錄》的主角的身份為我解答的?&rdo;
沈端一愣，忽然舒開了眉眼。他的表情終於生動起來了，像是在一張平淡無奇的畫上忽然增添一抹重彩。若你從旁人的角度看，會更加清楚地明白這個問題較之前幾個分明更刁鑽，可看著沈端的模樣，卻像是大難過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笑著道，&ldo;這兩個選擇有什麼差別嗎?&rdo;
猜測是一回事，得到他人的親口證實便是另一回事了。
柏子青駭然，退開一步，問：&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其實你猜的不錯，我就是他。&rdo;
&ldo;可……可你是沈端。&rdo;
&ldo;對，可我也是他。&rdo;
&ldo;這不可能，你怎麼會是他?&rdo;柏子青道，&ldo;你們從名字到性格，都分明是兩個人……&rdo;
&ldo;可那又如何?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己醒來後遇到了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嗎?&rdo;沈端笑起來，&ldo;死亡是要付出代價的，醒來自然也要。我將我的故事寫成《溯光回錄》，就算於我而言它再真，別人也只會認定它是一個故事而已……就像你一樣。&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是現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們對彼此、對待自己的感覺再真實，也只是這一刻的錯覺。可對於某些人而言，你也不過是一個故事中的人物罷了。&rdo;
沈端低垂著眉，他的嘴角微彎，道，&ldo;我知道你是誰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那麼你可以試試看聽我的建議：追尋過往與死因都是沒有意義的，死亡與感情就像兩條共行的線‐‐死亡不會改變，感情也不會改變。&rdo;
死亡與感情，從頭至尾都是柏子青的七寸，一旦被捏住便如何也逃脫不掉。他在沈端面前敗下陣來，有些沮喪的道，&ldo;……我不懂。&rdo;
&ldo;沒有必要懂。&rdo;沈端道，&ldo;直至如今，我也不明白我究竟喜歡她什麼。或許是喜歡她的善良，美麗，或許只是因為在那樣多人之中，她第一個看見了我……你說得對，《溯光回錄》的結局是我的私心，從始至終，我只想死在那樣一場美夢裡，只要她在我身邊，就足夠了。&rdo;
&ldo;我已經給了你我能給你的全部答案了。&rdo;沈端朝他伸出手，&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柏子青。&rdo;
&ldo;一直都是柏子青?&rdo;
柏子青有些茫然地抬頭，將手伸過去與他一握。他走上臺階的時候，心跳如擂，這會兒手還是冰涼的。
&ldo;你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他率先放開了柏子青的手，復又為他開啟了門，&ldo;再見。&rdo;
&ldo;再見。&rdo;
第55章
55
樓下的兩個侍衛等了許久也沒見柏子青下來, 頓時慌了神, 匆匆忙忙往樓上趕。
柏子青這時已經下樓來了, 他與那兩人打了個照面, 平平靜靜地說，&ldo;回四合樓去吧。&rdo;
那兩侍衛對視了一眼, &ldo;柏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