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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會把用於追憶的時間消耗在年輕稚嫩的小鮮肉上。
許多人記不得十年前、二十年前、半個世紀前的某個去世明星,卻在使用電燈泡攝影機時,記得上世紀有一個叫愛迪生的發明家,當被《傲慢與偏見》的達西迷得神魂顛倒時,記得上上個世紀有一個叫簡奧斯丁的女士。
兩者的區別,在於:
存在的價值。
一個演員值得誇譽的不應該是整過多少刀,交過多少男女友,傍上多少導演富商,名氣有多大,而是在於演員的本分:他的演技,他的敬業,他的作品,他的成就。
那些不會被人輕易替代的詞語。
或許初衷來得太過草率,時間把夢想又雕琢變形,好再——他終於看清!
他要把名字刻上歷史,活一世,就要世世代代都流傳著他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024——
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
付丞雪坐在最後一排窗邊。
白色波點窗紗被風蠱惑,反覆勾勒小少年修長的身形,挺拔如竹,瘦歸瘦,清雅風骨一點不少。
——這要託福於在名利場上多年曆練。
萬般情緒納於胸中,氣韻經久發酵,行舉間渾然天成,這也是為何女生總覺得成熟男人有味道,不過是心裡藏的事多了,引而不發醞釀醇厚,如酒香撲鼻,回味悠長。或許是美容歌聽多的緣故,此時他放空目光,雙眸黑若曜石戒面,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當他發呆時,這種拒人千里會更加明顯。
常人越長大瞳色越淺,他卻若被時光擱淺的那抹純粹,猶如赤子,還被老師規勸不要戴美瞳。
如今十一歲,就讀小五下學期。
女生比男生髮育早,但他的身高卻在一眾男女中鶴立雞群。
窗外天高雲淡,一成不變的藍與白。
很像李律給人的感覺。
淺陌。
寡淡。
一年前苗氏去世,從超度的僧人那聽說寺里正在招俗家弟子,付丞雪就讓付譽去了,層層篩選下來,居然還留到最後,不得不說是意外之喜。
可能是總去寺裡看他,最近付丞雪夢見很久以前的一個小事:
李律進去的那一年,有幾個雲遊僧人來到萍雀村化緣,他當時心情不好把人趕走,離開前,黑瘦的紅衣和尚突然問他:“施主可知道這村中的少年人可有被領養的,約莫大上兩歲?”
電光火石間,他腦中突然浮現起李律的長相,面容深邃清奇,是平生見過最讓人深刻的面容,沒有之一。
長得不像父母,更不像南方人,這偶爾會讓付丞雪懷疑他的身世。
五官分明卻不顯鋒芒,反而有點上善若水般胸藏百川,朗,而慧達。秀目清明,黑白兩色內藏靈韻,讓人想到八卦盤上的雙魚。頭型很圓,長臉,這並不滑稽,是睿智內斂,就是頭髮卷得過分。最突出的是嘴唇和雙耳,一個含珠,一個垂珠。按算命的來說,唇含珠主能言善道,擅長蠱惑人心。可這人卻很少辯解,總把唇嚴謹地抿成固定的曲線,弧度溫和,時光的透徹與善變都凝聚在唇齒間,連氣息都壓抑得綿長深遠,不惹爭端。
——像局外人旁觀一場鬧劇,任你諷刺虛張都逃不過眼底,如面稚童,連解釋都不屑,彈彈衣袖似沾惹過塵埃汙跡。
心裡慌亂地撲通直跳。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大概是否定吧。
嘀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打斷思緒,他把被風颳亂的碎髮纏到耳後,想起前世李律給他剪髮。
那雙骨節分明的長手靈敏地穿梭在髮間,激得他頭皮發麻,像被細小電流掃過。他抬頭,仰視李律。那洞若觀火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