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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一上天我就不想了,而且睡著了‐‐這幾天折騰得可以。說來也是奇怪,從那天起,一上飛機我就想睡覺,也不管是什麼飛機。我總是服從自己這個習慣,以至後來睡覺的習慣擴充套件到車上和船上。
那時侯不是每天都有飛深圳的航班。也許因為航班的原因,也許因為其他的原因,總之我到了白雲機場。和以往一樣,一個不聲不響的司機在等我,看了我一眼後就示意我跟他走。
從黃埔那邊走塞車,而且在修廣深一級公路,司機說繞一條路,就開上了一條窄窄的年久失修的柏油路,路兩邊是茂密的芭蕉林。在b市早已是燈火輝煌了,這裡天才漸漸有點黑的意思,空氣中卻早已飄出濃濃的暖意。司機遞給我一個報紙包:&ldo;最近這條路上有人打劫。&rdo;我拆開報紙,果然,是一支六四式手槍,號稱在四百米內都可以瞄準射擊的傢伙。
天邊開始燃燒最後的晚霞,車窗前不時掠過煦爛與黑暗交織的樹的剪影、房屋的剪影,偶爾還有踏著單車的人的剪影。不知名的樹影飛快地從眼前掠過,有時也會經過一個小村鎮,於是看見燈光下有許多&ldo;風炮補胎&rdo;和&ldo;生猛海鮮&rdo;的白字。我又有些想睡覺了,但是看到那個報紙包……會有人打劫我們?我在暗中搖搖頭,拿出兩支香菸點燃,塞了一支在司機嘴裡。
&ldo;多謝。&rdo;
&ldo;換換吧?&rdo;
他想了一下,&ldo;好。不要停車。&rdo;
我們在路邊撒尿,然後上車,車燈象劍一樣劈開前面的黑暗,照出一片甘蔗田。
假如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最初執行&ldo;特別任務&rdo;時的情景,那個詞就是&ldo;平淡&rdo;。我的工作和任何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沒有絲毫區別:送東西、拿東西、接人、送人、開業務會、填各式報表、按上司的吩咐打電話、陪上司出去、偶爾陪人吃飯……這個公司原來屬於z部q部,後來劃歸新成立的aq部,雖然和我們z部q部依然有密切的聯絡,但是管理渠道和管理方式已經不一樣了,明顯的區別就是他們似乎有用不完的經費。例如有一次叫我每天1600到天黑&ldo;守望&rdo;在某個在國際上頗有影響的h大學教授家門口,記下什麼樣的車、什麼樣的人去拜訪他‐‐我猜那些人是去遊說他反對回歸吧,我或者在離他家門約兩百米處看書,或者就在離他們家門不遠處打籃球,口渴的時候只好忍著,假如去售貨機買水,無論礦泉水還是可樂都得投進去一個雙輪‐‐當時港幣和人民幣黑市價是一點二五比一,一杯水就是四塊!b市的大碗茶可是兩分錢管夠!
晚上回去猛灌不要錢的功夫茶時,企劃部經理把我叫去了:&ldo;你怎麼才領兩百元活動費?不要影響工作哦。給你!&rdo;隨手扔給我一疊,&ldo;老總說過,情報工作不能省錢,因小失大劃不來!&rdo;後來我忐忑地去找他報銷,沒有發票嘛,只好逐一列舉所有費用請他簽字,他看了一眼又皺起眉頭:&ldo;你這是什麼嘛!只用這一點,誰叫你省錢的?‐‐上次我給你多少?&rdo;
&ldo;一共兩千二百。&rdo;
他數了幾張給我:&ldo;打條子!領到特別費五千港幣!&rdo;
我一年的薪水是兩萬港紙加貼士,按h市標準屬於低層,可是&ldo;特別&rdo;一星期就是五千,難道詹姆斯邦德那種紙醉金迷、一擲萬金的間諜生活不僅僅存在於電影、小說裡?
&ldo;你顛佬啊!&rdo;副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