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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平對宋芸娘有意一事,又見他埋頭痛飲,便又有些躊躇不前。轉念又想到許家和宋家畢竟是近鄰,始終沒有迴避的可能,還不如坦然面對。正在百般糾結之時,和他同為餘百戶手下的總旗王二山拉著他一同出去敬酒,敬了幾個人之後便來到了許安平身前。
許安平醉眼朦朧地仰頭看著眼前的兩人,燈火搖曳中,這兩個人漸漸合為一個,又慢慢分開。許安平正在努力辨識著,卻聽蕭靖北說道:“許哨長,家母和舍妹等女眷全靠令堂慷慨提供住所,才能安然避過這場圍城之亂,這份大恩大德,蕭某感之不盡。”
許安平腦中一片空洞,此刻又分外清明。他已經知道,這個姓蕭的就是和芸娘定親的那個男人。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他不但奪走了芸孃的芳心,連他的家人也滿滿擠佔了自己的家,他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孤獨感和被遺棄感。
一股熊熊怒火在許安平的心中燃燒,越燒越烈,直衝大腦,又透過雙目噴發了出來。他怒視著蕭靖北,微微躬身半支起身體,一隻手不受控制的按住了掛在腰側的刀柄,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王二山和蕭靖北愕然地站在那裡,鄭仲寧已經眼明手快地按下了許安平。他一邊牢牢按著許安平的肩膀,一邊笑著對眼前二人說:“王兄弟,蕭兄弟,安平他喝醉了,有些站不起來,我代他飲這杯酒。”
說話間,許安平已經掙扎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口齒不清地說:“誰……誰說我喝醉了,不……不就是喝酒嘛,誰怕誰,我……我喝!”說罷,彎腰拿起桌上的一壺酒,斜睨了蕭靖北一眼,仰著脖子一飲而盡,冰涼的酒水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來,一直淌到心裡。隨後將酒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議事廳裡剛才還是一片鼎沸之聲,此刻卻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都看著地上的碎酒壺,一片愕然。
鄭仲寧一邊拉著許安平,一邊賠笑道:“各位大人,對不住的很,安平他喝醉了,不如下官先扶他回去歇息。”
周正棋愣了下,也呵呵笑了,朗聲道:“也罷,這小子難得回一次家,今日就破破例,讓他回去歇息一晚吧,明早再回軍營。”
鄭仲寧忙謝過了周正棋,又向王遠等人告退,扶著晃晃悠悠的許安平出了議事廳。
蕭靖北愣愣站在空空的案桌前,看著兩人離去,他心知,許安平今日趕走了圍著張家堡的韃子,又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理應歡欣鼓舞、神采飛揚,可是此刻卻這般神情哀傷,舉止失態,十有八。九是因為得知了芸娘和自己定親的緣故。他忍不住追了出去,只見門外寂靜而清冷,寒風凜凜,雪花紛飛,議事廳門外早已不見人影,只看見地上厚厚的積雪上,兩行深深的腳印。
蕭靖北站在門廊下靜立著,聽到寒風送來了不遠處許安平的隻言片語,聲音哀傷而淒涼,“我……我不回家,我……我沒有家,我的家已經……已經被姓蕭的一家子佔了,芸孃的心……也被他佔了,我……無家可歸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安平的歸來(下)
深夜的張家堡一片寂靜,只有呼嘯的風聲在街頭巷尾徘徊。雪花繼續瘋狂地飛舞著,帶著綿綿不絕的氣勢,很快掩住了地上的腳印,遮蓋了人們活動的痕跡。
因韃子圍城的半個多月來蕭靖北一直未回過宋家,田氏又從柳大夫家搬到了許家,令許家住房更加緊張,宋芸娘便仍搬回了自己房間。
今日本以為蕭靖北會回來,芸娘特意為他收拾好了床鋪,自己準備再去隔壁許家和田氏擠一擠。可傍晚時,蕭靖北命士兵帶話回來,今晚宴會後仍要去城牆,部署韃子撤退後的善後和守城事宜,考慮到太晚了就直接在守城休息室歇息。
許家那邊,鄭仲寧也託人給張氏帶了話,他說許安平在宴會上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