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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又找了家長,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說了一次,結果事情就從我被訛詐變成了我莫名其妙欠了同學的錢不還。我苦笑出聲,接著說到,你該猜得到的,回到家我免不了又是一場拳打腳踢,然後他把幾張零錢扔到我臉上,讓我去還給同學。
說著,我竟有些哽咽起來,深吸一口氣,我轉過頭問沐日,你有沒有過不被信任的感覺,那種全世界都不相信你,認定你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壞小孩的時候,我難過得無法自拔卻不肯讓任何人知道。因為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們會認為你這麼壞做了那麼多壞事,你有什麼資格哭?
從那以後,我對每一個人都存著一絲防備,不會全心付出也不接受別人的付出。我的脾氣越來越壞,也越來越不愛說話,我把自己沉浸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裡,一個人說話,一個人看書,一個人放學,一個人發呆。沒有朋友,只有一個獨來獨往的自己。
我們躺在草地上,看和煦的陽光鋪滿眼簾,他問我,你說的“她剛走”,是誰啊?你們家有誰不在了嗎?
嗯。我告訴他,我說的“她”,是我媽啊。她是不在了,在我10歲那年,她離家出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我現在根本沒有當她是我的媽媽了。說著,忍不住撫了撫手臂,那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五條刀疤清晰可見。
他瞥眼看見,開口說到,話雖這樣說,可是,你還是做不到的對吧?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指了指我手臂上的刀疤問。
我看著這些刀疤,它們燒錄著她離開的時間,五年,每年一條。我說,從她離開的那一年起,每一年生日,我都會在手臂上刻下這樣一道印記,到去年,她已經離開五年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這些年的時間讓我那麼痛苦難過,明明我應該徹底的把她給忘記,可是,為什麼還會是這樣?
聽我說完,沐日沉默。我知道,他不是無動於衷,只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安慰我。我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和相似的經歷,我們都沒有完整的家也沒有愛我們的人,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會對我們好。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麼來安慰我呢?
關於凌淅和寧悅,你預備要怎麼辦?沐日問到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那麼在乎他們,誰我也捨不得傷害,可是,為什麼最後受傷害的卻是我?
就是因為捨不得傷害,所以才總讓別人以為我們什麼都不在乎。沐日說到,而其實往往最在乎的,反而總是得不到。我看著他,覺得他的經歷確實教會他很多,比我多更多的,看得更清楚的。
要不,你找小淅問問吧。沐日建議到,昨天晚上我怕你太沖動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把你拉走了,我們只聽到了悅悅的告白,卻沒有聽到小淅的回應,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結果都不敢去想,也不想去聽。我雙手按著腦袋,感覺有點頭疼。
他看我痛苦的樣子,想要抱著我給我安慰,又怕被我誤會,只能整個人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我休息了一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轉身拉著他起來說到,下午,我們去打電動吧。
好啊,他笑著答應。我就知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找沐日就對了,現在,也只有他肯陪著我曠課、喝酒、打電動,也只有他肯陪在我身邊聽我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我知道他是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