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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著窗外。我看到凌淅路過視窗從後門進來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位置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樣,於是站起來踩著凳子和桌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翻窗逃了出去。
到沐日的班裡把他拉了出去,那一天,我們逃課了。我沒有心思,拉著他漫無目的地瞎逛,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他知道,我心情不好,於是帶著我回到了學校的後山上。我從來不知道,學校的後山上居然有這麼美麗的風景,陽光穿透春季的晨霧,灑在鋪滿新綠的草坡上,四周瀰漫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我承認在那一刻,我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但心中的鬱結仍然沒有解開。
沐日伸手撫著我仍有些紅印的臉,問我,昨晚,你捱打了?
我輕點頭,沒有多說。
他收回手,屈腿坐著,看著山腳下的學校,自言自語的說到,我早該想到的。
我苦笑著搖頭,這不是他的錯,我早已經習慣了,不是嗎?我看著高大的樹冠說到,不關你的事,他常常這樣,我習慣了。
他轉過頭看著我,或許沒想到我會這麼平靜。我繼續說到,從小,毒打,咒罵這些都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了,昨天那樣的情況,他只給了我一巴掌,已經算是輕的了。說罷,我伸了伸背上的肌肉,保持同一個姿勢久了,背上的肌肉總是疼得不行,我臉上也不禁有了一絲痛苦的表情,他看到,皺了皺眉頭。我笑著說到,只是小時候被打傷了。那時她剛走,我開始變得很煩躁,時常惹出一些事端來。也是從那時開始,我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沒有情感表達,所有事情都鎖在自己心裡說不出來。
那時的我還很小,沒有現在這般氣勢,唯唯諾諾像個見不得人的小孩。當時班裡有兩個女孩子非常霸道,逼著我請她們吃東西可我卻沒有錢。她們說可以先欠著,卻威脅我如果再沒錢請她們,就告訴老師我欠她們錢。
我沒有辦法,不敢告訴任何人,沒有兄弟姐妹,我只能一個人扛著,於是我偷了安連民的錢。安連民就是我爸,昨天晚上你見過的,我補充道。
他很安靜,靜靜的聽著我說話,我想起了寧悅,她也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聽我說話,從來不會嘰喳的吵個不停。
聽到我停了下來,他轉頭看了看我,於是我繼續說到,後來,終於東窗事發,我被發現偷了錢。他二話不說抓起我就扔到客廳地板上罰跪,沒有墊子,堅硬的地板磚跪得我膝蓋發痛。他還從陽臺抄來晾衣架,就是塑膠包著裡面是鐵絲的那種。拿著衣架他抬手就抽,每一下狠狠的抽在我背上,除了衣架刷下來的“呼呼”風聲,我基本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等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背上已經火辣到不行。沒有人幫我上藥,我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的站起來,默默的回到房間裡。
在客廳裡站起來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客廳那面大鏡子裡的自己,後背上一條一條的全都是血印子,而血水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裡滲出來。我回到房間裡只能側身躺著,背上的傷口疼得我睡不了覺。可第二天去了學校我還要被那兩個女生欺負,因為給不出錢,兩個女生把我欠錢的事告給了老師。我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那兩個女生一臉傲慢的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我當時恨不得把她們暴揍一頓。
我想,在說這話的時候,我臉上的表情是有些猙獰的吧,我看到暮日的眼神中竟閃過一絲從未曾見過的恐懼。
怎麼了?我問道。
沒,沒什麼。他緩了緩神,回我到,那後來事情怎麼樣了?
我當然不敢打她們兩個。我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實實在在的“教育”了一番,雖然我也和老師說了事情真正的經過,可是……她那種怎麼樣也不肯相信我的態度,真的讓我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無助和悲哀。
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