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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潁州三軍的先鋒大將的威名。”
羅鴻抓著沈浣,笑得竟像個孩子一般,隨即卻又皺起眉來,“那……阿瑜……阿瑜……她……”他看向沈浣,目光漸漸散亂,卻斷斷續續說道:“阿瑜她……狄大哥是喜歡……喜歡她的,將來必會……必會對她好……”
沈浣淚水滿面,重重點頭,“我明白、明白!”
羅鴻似是最後的心事落地,頹然閉上眼睛,口中兀自喃喃自語,竟似已混淆了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故鄉中初遇俞蓮舟與沈浣的時候,“許是……許是也能在俞二俠……走上……招……”
“定是能走上的。”俞蓮舟聲音低沉,扶住他頹然垂落的手。
那手上一柄蘆葉點鋼槍牢牢握住,戎馬半生,未松半分。
中州大地之上,春草又綠春風又生,劃過人間,帶著低聲嗚咽。當初躊躇滿志離鄉遠征的少年,如今已是三軍冠絕功勳卓著,卻再也沒能回到故土,只餘昭烈英名,空歸冠翎。
九州方圓,四野蒼茫。
第八十九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潁州南下官道上,安豐往東,黃州向西。
“四弟,見到蕭元帥,囑他小心。元虜營中忽有江湖高手出沒,務必多加防範。”
張松溪點頭,見得俞蓮舟臉色依舊不甚好,想是內傷未得痊癒,不由道:“二哥,你的傷?”
俞蓮舟道:“無甚大礙,再調息幾次便可痊癒。”
張松溪看了看倚在俞蓮舟身前睡得極沉的沈浣,不知如何稱呼是好,微一猶豫,輕聲道:“沈元帥……她……”
俞蓮舟替沈浣掩了掩大氅,“她晝夜賓士,疲累昏闕,待睡醒便好。”
張松溪聞言一嘆。若非親耳聽見俞蓮舟告知羅鴻之語,他決計不能信中州戰場上“北沈南蕭”的沈浣,竟然是個姑娘。自家二哥與她的內裡情由如今他雖不知,但細想這些年前後,他又如何看不出兩人之間情意?只是想到沈浣身份,沙場之上生死難料,卻不知俞蓮舟與沈浣這一場情緣可能有善果。
“二哥,蕭元帥那方有我,勿再多加擔憂勞心。沙場之上刀劍無眼,你與……”他頓得一頓“……沈元帥也要多加小心。”,言罷撥轉馬頭,剛要前行,卻忽然回頭道:“待戰事告畢,便帶沈元帥回山一次吧,師兄弟們都等著。”
俞蓮舟聽得張松溪所言,先是一怔,隨即沉聲道:“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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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州,平章府。
“見了元帥,不許一驚一炸,更決不許提這孩子出生當日之事,聽明白了沒?”阿瑜裹著厚厚裘皮,倚在炕上。臉色依舊蒼白,精神卻是不差,一字一句耳提面命著一路護送她來,並正要回軍中向沈浣覆命的侍衛。
那懷中的孩子出生不過數日,瘦弱嬌小,一雙眼睛卻是晶亮,骨碌骨碌轉著,不停地打量周圍事物。
元帥和夫人,這種時候這種事情,意見相左時該聽誰的,那護衛心裡清楚的如明鏡一般。況且一路驚險迭起,那護衛早對阿瑜氣魄拜服得五體投地,此時自是無不稟遵。當下一拱手,如背書一般道:“夫人說了,她人很好,孩子是個急脾氣等不及足月就要出娘肚子。夫人在許州生產,母子平安。夫人還說了,等您早早回來,到時候身上多一道疤就給孩子多洗一天尿芥子。”
阿瑜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不錯不錯,比那馬猴子上道多了!”
正得此時,忽聽得院中一陣嘈雜,院門口外傳來悉悉索索腳步細碎,竟似是有不少人來往。那侍衛一皺眉,抬手推門出得院子,高聲問道:“什麼人在外面?不是吩咐過沒有傳喚,不得打擾夫人麼?”
外面的卻是一個管事帶著幾個小廝模樣人物,見得這位軍中來的元帥近衛,連忙請罪道:“哎呀打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