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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周文方想的,真是謝子安所慮的。
和衍聖公承祖蔭受高爵享清福不同,內閣閣老都是以才入閣,代天子牧天下萬民——比如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聖旨雖是陛下意志,但一應票擬,連同陛下開本朝文不封爵先河,頒給他的封爵聖旨在內都出自內閣。
面對內閣閣老,謝子安實不敢有一點託大——特別是其中可能還潛著想一口吞掉自家的政敵。
謝子安可一直都記著長子始入朝時御史臺的連番發難呢。
所以謝子安早想好了:今兒入朝列班即便因為老話說的官大一品壓死人,他按《大慶會典》規定序在諸閣老之前,但謙卑的態度必是得拿捏好了——在不能謙卑過頭,讓人以為自家德不配位,有負皇恩的前提下自是怎麼謙卑怎麼來。
謙卑的大方向定下,接下來就是具體實踐了。
對於怎麼做,在翰林院修過好幾年史的謝子安第一反應自然是以史為鑑。
別說史不好找。謝子安不過閤眼在心裡濾了一回現今同為正二品的閣老們過往履歷和內閣排名,就拿定了主意。
自古公私相對,官與官之間的關係除了九品官階的公義還有個人經歷的私誼。
而從私誼論——先他與諸閣老雖無私交,但以自有科舉以來先得中者為“先輩”論,兩榜進士出身的閣老都是他仕途的先輩,他見他們當作揖,尊一聲先輩。
當然,不可以私廢公。幸新春拜年本不比入宮排班有《大慶會典》明文規定,原就可公可私。
謝子安自覺自己的法子不錯,但轉眼看到他爹謝知道的花白鬍須,不覺又皺起了眉頭——人生七十古來稀。他爹過年都七十四了,還得稱年歲較他小的人先輩?
不行,不行,謝子安搖頭:就是當朝閣老也不行!
他和他兒子披肝瀝血掙下伯爵為的是光前裕後顯父母,讓他爹高興——可不是反過來給他爹添堵,見景生情重發平生未中進士之遺憾。
這事啊,還得從長計議……
時至當下,即將照面了,謝子安還在為他爹如何跟閣老論交發愁。現聽周文方如此說,謝子安自是喜出望外。
好了,謝子安高興地想:周師傅掌翰林院多年,和首輔楊閣老又是同年,今兒但有他給引薦,不僅他給閣老執後輩禮的由頭有了,且他爹也能與閣老們平輩論交。
如此再好不過!
趕緊點頭應了一個是,謝子安又與元維辭。誰知剛拱手道了一句:“世綸”,元維已然拱手笑回道:“趕緊去吧。我們可都得等你和伯父站好了才能站。”
能為周文方內定為接班人,元維除了高才學,自還有海納百川的心胸。
如此謝子安方同謝知道跟隨周文方往前走,謝尚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