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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到天亮,當高靖舒醒來看著一臉黑眼圈,呆坐在原地又困又餓又有些精神恍惚的雲鈺,不由好笑。 雲鈺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深呼吸調整好心情。 她提著踏雪活動了一下筋骨,認真的道:“我們走吧。” 高靖舒微微一怔,倒是被她又累又堅毅的目光驚了一下,點頭跟著一起走出監兵宮。 御劍術沿著西方天柱往上飛行,高靖舒用了一些小法術稍微遮掩了兩人的行蹤。 踏雪劍也在雲鈺精妙的控制下避開了半空中巡邏的鸞鳥。 快到一千丈的時候,高靖舒低聲提醒:“別太靠近,那三百丈的空間裡混雜著四靈神君的力量,必須離遠一點才不會被吸進去。” 雲鈺認真點頭,比他想象中沉著冷靜。 踏雪劍調轉角度往外飛了一些,很快羲和城的輪廓就清晰可見。 同時出現的是密密麻麻的鸞鳥群,青色的雷雲裡有電光閃耀,一眼望去遮天蔽日。 “去。”高靖舒繼續扔出幾個沾著靈力的小紙人,那些奇怪的玩意從他手裡像流星一般往另一邊墜去,果不其然立刻就吸引了大批鸞鳥的目光追擊過去。 高靖舒深吸一口,指著一個沒有雷雲層的地方催促:“快,衝上去。” 雲鈺心一橫,她將所有的靈力都匯聚在踏雪劍上,御劍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閃電一般迸射衝入了城裡! “好快……”這下連高靖舒都不由脫口誇讚了一句,同時又感覺到腳下的踏雪劍似有微微不受控制的搖晃,彷彿是消耗太大,雲鈺的臉龐刷地一下蒼白如紙。 高靖舒一驚,萬幸他的眼睛已經看到了下方熟悉的府邸,一把扶住雲鈺先讓她穩住平衡:“下面就是以前白王的府邸,因為沒有繼任者,一直到現在還空著,我們先下去躲一躲。” 雲鈺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他了,御劍術強撐著平穩,總算跌跌撞撞地落在了白族的大院裡。 一落地,雲鈺像散架的木偶直接摔了下去。 高靖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來不及考慮那麼多,他趕緊隨便推開了一個房間先藏了進去。 他摸了摸雲鈺有些發熱的腦門,苦笑嘆氣:“都說了讓你好好吃飯睡覺吧,你可是被我捲進來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沒事。”雲鈺臉一紅,心想著這隻每天笑眯眯的大狐狸竟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高靖舒檢查了一下房間,有太多的懷念不斷湧出:“一百年前,我師兄白涉水就是白族的人,他是白王嫡出的孩子,因為是孿生雙子,為了避免兄弟奪權,自出生就被送到了天樞閣。” 雲鈺微微一驚,沒有出聲。 這個名字她聽大狐狸有意無意說過很多次,每一次他的神色都格外哀傷。 “這個家,他幾乎沒有住過。”高靖舒輕撫著桌椅,呢喃,“王妃倒是很寵他,經常偷偷去望舒城看他,之前那個護身符,還有你見過的昭昭,都是王妃送給他的,誰能想到一百年後……都變成我的了。” 雲鈺忍不住安慰:“他要是還活著,肯定也希望那些東西能保護你呀。” 高靖舒沒有繼續那些讓他心如刀絞的往事,又道:“二十年前,白王守護的西方天柱出現破損,當年為了防止月族反抗,白王被定罪處死的訊息是整整壓了一個月才爆出去。” “為什麼?” “因為白王的家臣是月族,個個驍勇善戰,負責守衛整個下界的安寧。”高靖舒淡淡笑著,“月亮是黑夜的守護神,所以叫月族。” 說完這句話,他又長長嘆了口氣:“我聞訊趕來的時候只來得及救下了阿湮一人,那時候她只有三歲,我抱在懷裡就強行把她帶走了。” 雲鈺則輕撫著白湮給的踏雪劍,心有所感的道:“白姑娘嘴上說這柄劍不值錢,其實還是很珍惜它的吧,踏雪的做工並不精緻,但她卻保養得很好呢。” “那是她母親的遺物。”高靖舒望著她手裡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長劍,“阿湮的母親是個商戶的女兒,長得很漂亮,而且家境富裕,她要是嫁給別人也是門當戶對,若是嫁給白王那身份確實是天壤之別了。” “她為什麼嫁給白王呢?”此時的雲鈺還不明所以。 高靖舒冷笑:“被白王看上的女人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