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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三分辯說哪是他喝水時在渠裡浸的。他罵斜眼有臊點子就向外尿,少廢話。乜渫源讓他們看風向,是西風,說他們點上一道火線,現在季節枯草被青草蓋著,火著不大,不管怎麼樣,牲畜見了火就跑,他們在後邊趕,只是防止個別牲口回頭跑就可以。過了鬆土帶就是中國的牲口了。
胡鬥難說:“斜眼這主意好,鬆土帶三十鏵犁,十來米寬,火著不到中國境內就熄了。敢不敢點火小三?”
宋小三豪爽的說:“點,毬,蘇修怎麼知道是咱們放的火?”
那三個愣小子把從河灘向西南一線四、五公里內牲畜趕起後,在不同的地方點起了火。雖然火勢不大,把牲畜嚇得急往前跑。十來處火著起後,火大生風,風助火勢,火向東邊前進的速度加快。火著起大約一個小時,四臺拖拉機在西邊奔跑著犁防火帶。西邊的火幾乎已經滅了。火大部分沒有燃燒到鬆土帶就熄滅了。到底是青草佔絕大多數,中間又有幾條幹河道。蘇聯那邊除了四臺拖拉機,沒有人出來救火。阿約累農莊裡見到火的人看火勢向東中國境內燃燒,那天拖拉機被搶事件早已經在村上傳開,莊員們誰還管那些淡閒事。
無人救火,也就無人追趕他們,給他們留下充分的時間和自由空間。胡鬥難按照白天的觀察,帶著他倆插入五號地東北靠近鬆土帶的山窪裡,那裡火已經燃燒起來,他們到時只剩些零散的牲畜,非病即弱,宋小三說牲畜絕大多數是愛國的,不愛國的由它們的便兒吧。乜渫源對宋小三說,今天的事他越想越不對勁。小三說火已經放了,說不對勁頂個毬用。
乜渫源說:“小三,咱們仨,就是你的嘴沒有長牙,對天發誓,誰要講出去是咱們點的火,將來誰的兒子就沒有*兒,閨女是實女。”
胡鬥難表示同意那個誓言。
小三說:“他奶奶的,再加一條,讓雷劈。”
“好,就這樣定了。”三人把手握在一起。
三人鬆開手,各自奔向三個不同方向,每個方向上都有向東南方奔跑的大小牲畜。他們各自負責大約兩公里地段。火勢不大,卻足以引起牲畜驚慌,跑得急促。四點多鐘,大部分牲畜越過了鬆土帶。天亮的時候,找到了蘇漢文要他們注意的從法國進口的兩頭種牛,趕著一群牛、一群馬下到波爾干河谷裡。
到了波爾干河,他們丟下大部分牲畜,趕上兩頭種牛和幾十匹好馬,上了去水磨的路,經過一號帳篷和我國哨所之間的大路,向連部報功去了。
金大雨聽著杜子非六人的彙報,姚勤子作著記錄,彙報完,他帶著諷刺表揚道:“你們立了大功了,幾個國際縱火犯,帶著幾群狼玩,夠有刺激了。”然後換個口吻說:“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這樣大的事情,事前打個招呼嘛。”
杜子非說:“怕連長不允許。”
金大雨說:“知道不允許還要去?”
宋小三嬉皮笑臉地嘿嘿一聲:“連長,杜副連長的意思是為了國家利益,自己擔待一點,有些事情挑明瞭反而不好。”
金大雨說:“相互招呼一聲,出了問題大家擔總比一個人擔著好。”
一句話說得六個人心裡熱呼呼的,感動了好一陣子。杜子非幾乎要流淚。
姚勤子深情地看她一眼,心裡熱潮滾動,年輕連長有這麼寬闊的胸襟,真是她那個小弟弟該多好!
這件事過去沒有幾天,這天中午,正在下雨,幾個人在連部準備吃手抓肉,姚勤子正切著皮芽子往肉裡拌,宋小三火燒眉毛般跑進門來,急死忙活把連長拉到門外,悄聲說不好了,一號帳篷被,被,他壓低聲音,對著金大雨耳朵說被蘇兵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