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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在哪裡?龜背大道?”
埃蒂砰地一聲開啟阿司匹林藥瓶,貪婪地看著整齊排列的小藥片。一朝上癮,永世上癮,他心裡如此揣測著。甚至於對這種玩意兒也會上癮。“嗯哼。”他說著,含含糊糊的;自從他在飛機上認識羅蘭、然後降落在肯尼迪機場之後,他就變得非常善於模仿地方口音。“你說過那條路只有兩英里長,環形路,就在七號街過去一點兒,是不是?”
“我是這樣說的。龜背大道上有一些很不錯的人家。”接著的一小段沉默顯得若有所思。“而且其中很多都準備出售。就是在最近,有不少閒雜流民在那一帶流竄。可能對此我也有所提及。這類事情會讓居民們神經緊張,至少,是那些有錢的人家,巴不得快點躲開那些讓他們晚上睡不著覺的事情。”
埃蒂等不及了,他取出三粒藥片,全都扔進嘴裡,阿司匹林在他的舌頭上慢慢溶解,他品味著那種苦澀的滋味。現在的他感覺很痛苦,但如果他能夠得到蘇珊娜的任何訊息,他還可以忍受雙倍的痛苦。可是沒有任何訊息傳來,一切靜悄悄的。他有一種想法:就在米阿那個該遭詛咒的嬰孩出世之時,他和蘇珊娜之間的情感連線——哪怕充其量只能說是“不穩定的”溝通——也徹底不存在了。
“要是你們準備前去洛弗爾鎮的龜背大道,孩子們,你們也許應該槍不離手吧。”卡倫又說,“至於我嘛,我想我出發前只需要把自己的獵槍塞進卡車就行了。”
“幹嗎不呢?”埃蒂很贊同他的計劃。“你就沿著環路找你的車,好嗎?你肯定能找著。”
“嗯哼,那輛老銀河可顯眼了。”卡倫也很贊同埃蒂的計劃。“孩子,再跟我透句實話。我不打算去佛蒙特了,但是我有一種感覺,你們打算把我帶去什麼地方,要是我同意去的話。你介意告訴我嗎?我們要去哪裡?”
埃蒂想到了馬克·吐溫,馬克·吐溫可能會把約翰·卡倫絕對精彩的人生故事之下一章節命名為“一個緬因州美國佬在血王的宮殿裡”,可是他決定不這麼說。“你以前去過紐約城嗎?”
“上帝作證,我去過。在那裡逗留過四十八個鐘頭,那是我在軍隊的時候。”他在說“軍隊”一詞時故意壓低了聲調,做作得滑稽可笑。“去了無線電城大劇院和帝國大廈,我就記得這些了。不過肯定還去了別的旅遊景點,因為我錢包裡少了三十美元,個把月後,才搞明白我是遭了那種毒手。”
“這次你壓根兒沒時間被人下黑手。帶上幾張信用卡。我知道你有不止一張,因為我看到你的發票啦,就在汽車儀表板裡。”他像瘋了一樣忍不住想拖長最後幾個音,念成儀表波——霸——板裡。
“裡面亂七八糟,嗯?”卡倫鎮定自若地問。
“嗯哼,看起來活像是被狗咬剩下的鞋子。約翰,咱們洛弗爾見。”埃蒂掛了電話。他直勾勾地看著羅蘭捧著的紙袋,挑動眉毛。
“這個是窮男孩啥名字,好多蛋黃醬,呃,隨便是什麼啦。”羅蘭這樣對他說,“我想要正經點的沙司醬,但看起來沒有,希望這能讓你滿意。”
埃蒂翻著白眼,“天呀,真讓人胃口大開啊。”
“你真這麼想嗎?”
埃蒂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羅蘭幾乎毫無幽默感。“我真這麼想,真的。拜託。我可以一邊開著車一邊吃我的騾腸三明治。還有,我們得談談接下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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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怎麼辦,兩個人都同意,要把他們的經歷儘可能都告訴約翰·卡倫——在他所能輕易接受的範圍(以及理性)之內。然後,如果進展得不壞,他們就委託他帶上那張至關重要的手寫契約,讓他去找亞倫·深紐。還要特別指出:當他和深紐交談時,務必要單獨進行,為的是避開凱文·塔爾,那傢伙並不值得徹底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