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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就算最後真的拿不到解藥,大不了心頭血供她一輩子。
燕恆垂眸,從袖中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扯開上身衣物一角,心口之上的無數疤痕,都是這三年留下的,只淡淡瞥了一眼,還是將匕首插進心口,鮮血流淌,他輕輕蹙了蹙眉,用一旁藥碗接了些一點一點喂進謝譚幽口中。
“不會死的。”他道:“說過的,會保你不死。”
臨淵十三年,深冬。
丞相府嫡女謝音柔不知怎麼得罪了燕恆,死於燕王府牢獄,死狀慘不忍睹,被一路抬回相府之時,渾身鮮血淋漓,面貌盡毀,再看不出曾經模樣。
同一日,燕恆單槍匹馬打入相府,護衛僕從皆身死,秦氏被一箭穿喉,全府上下血流成河,後來,還是雲啟趕來,謝靖才得以留下半條命。
謝靖當即進宮狀告,文武百官聽聞紛紛上奏彈劾,求雲崇殺燕恆,若此次再包庇,文武百官便要血濺武德門外。
燕恆聽聞時只是冷笑,大手一揮將謝靖近年來做下的惡事樁樁件件細數,甚至牽扯出三年前寧月公主的身死。
聞聲,滿朝皆驚。
陛下怒極,將謝靖關入牢獄,交與大理寺卿徹查。
“燕恆,你夠狠。”雲啟溫潤的眸子半眯著,語音冰冷。
“他想死本王便給他送條路,有何不可。”燕恆漫不經心道。
他本不想這樣快的解決謝靖,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就怪不得他。
他平生也是最厭惡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兩女相爭,竟是隻偏幫一女,是在不配為人父。
“你斷我一臂,我便要你所有。”
“口氣不小。”燕恆嗤笑。
“姑且看著吧,此事不會這樣算了的。”雲啟面色陰沉,他竟是不知,燕恆那麼快就將謝靖做的惡事證據收集起來,難怪敢單槍匹馬殺入相府。
原來,竟是有全身而退的法子。
出了宮,燕恆本想去相府的,身後卻傳來喘著粗氣的女聲:“阿恆哥。”
聽到雲裳的聲音,燕恆腳步頓住。
“你好嗎?”雲裳一路小跑過來,大冬天的,額頭竟是生了汗。
“嗯?”燕恆不明意思。
“你好不好?”雲裳見他肯搭理自己,笑了笑,卻也因緊張而變得結巴:“我…是說……你……身體……好嗎?”
燕恆頷首。
“那謝譚幽呢?她怎麼樣了?”
燕恆看向雲裳,眸中冷意散去些,淡淡道:“她的事,多謝。”
黑雲放出的訊號並未傳到他那裡,他一路快馬疾馳,是已經離京好遠,才被雲裳派出來的暗衛追上告知謝譚幽入險,當下,便快馬回京。
聽到燕恆同她道謝,雲裳鼻尖一酸,雖是笑著,卻比哭還難看,她不在意的擺擺手:“你我一起長大,沒什麼的。”
算是一起長大吧。
幼時,在宮中宴會不慎落水,是燕恆救了她,一路揹她回她的宮殿,就只是這一次,她便常常偷出宮去燕王府尋她,與旁人不同,她可不怕他。
所以,她喚他阿恆哥。
整日整日的跟在他身後,那時候母后和孟南溪還總打趣他倆,說要訂個娃娃親,本來也說好了的,可燕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