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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無助的讓人心疼,她抱著他說了好多話,也哭了好久。
“阿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忘了你的,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該死,我對不起你,我該死,我該死。”
“可我真的不想啊,阿恆,我該怎麼辦啊,我該怎麼才能永遠記住你?”
“阿恆,你恨我吧,一定要恨死我。”
燕恆喉頭翻滾,伸手將她摟緊,心疼的不行:“阿譚,我怎麼會恨你呢?我知道的,那不是你,我的阿譚永遠都是最好的。”
“可是,我真的做了好多好多啊,我該怎麼辦。”
她撕心裂肺哭喊,又有無可奈何,已經沒了補救的辦法。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聽著謝譚幽崩潰又執拗的重複著一句話,燕恆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又鬆開,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閉了閉眼。
他看到的又是那三年,天真爛漫的少女,清脆的喚他:“阿恆。”
“你答應我的,可不許忘。”
“本世子記性好著呢,倒是你,別忘了就行。”
“我才不會,我生生世世都只會記得阿恆。”
“記得什麼?”
“記得你說會永遠護著我,跟在我身後,像小影子一樣。”
“誰會跟你在身後,護著你。”
“你啊。”她大眼睛彎了彎:“燕恆,以後要成為漓國戰神的燕世子啊。”
“我要出征了,等我回來可別將我忘了。”
“才不會呢。”
騙子。
不止忘了,還忘的乾乾淨淨。
那時,燕榮戰死,他心痛不已,回京又得知謝譚幽與雲啟有了婚約,他怒極,趕去丞相府,卻只見她望著雲啟含笑的樣子。
那一刻,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般,無法上前質問,也是忽然猛地想起,她似乎從未真正的說過喜歡他。
燕恆在睜眼,眼底一片猩紅,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穩住快要崩塌的情緒。
對謝譚幽,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恨她,若不是因為她,他不會心痛,燕家軍不會死那樣多的人,王府亦是可以好好的。
重活一世。
他跪地感謝上蒼之時,他竟真的分不出那抹慶幸是在慶幸什麼。
知曉她要被送去莊子之時,他瘋了,竟然回京跑到空靜大師那跪了一夜,只求他可以護謝譚幽三年。
清醒後,他揚手便給了自己一巴掌。
覺得自己真的是有病。
可這些日子,他漸漸看清了,不是瘋了,不是有病,而是栽的徹頭徹尾。
先前,他一直騙自己騙母妃,說是報恩。
可有什麼恩呢。
她只救他一次,便換來他救她次次。
什麼鬼扯的報恩。
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不願承認無論謝譚幽怎麼狠,他還是無法看著她被人欺辱,他想她永遠高高在上,不必低人一等,想她瀟灑一生,是她不願,偏要將自己困進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
那種肝腸寸斷之感,將燕恆撕扯的面色慘白。
也是頭一次,他忽然覺得罷了。
罷了。
為什麼要恨她呢。
她不過是遇見了不好的人罷了。
那並非她本意,她是忘了他,被人操控了人生。
他所認識的阿譚很善良純真,笑起來更是萬般好看,什麼都好,就只是遇見了不好的人。
燕恆伸手替她撫平緊蹙的眉頭。
“你不會死的。”他嗓音暗啞,輕聲安撫她。
有他在,還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