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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子李旦為帝,是為睿宗,在位7年,再次被武則天廢掉。這一次,她自己要過一把皇帝的癮了,終於拉下臉皮,不再以皇太后身份主政,公元690年(天授元年)改唐國號為周後,而正式稱帝御臨天下,這年她66歲,已經是個老女人了。
儘管年事已高,但精神癯爍,儘管老邁龍鍾,但情致不減。這就是美國的前國務卿基辛格說過的話了,他認為權力是催情素,權力是興奮劑,最高的權力,也是最強的催情素和興奮劑。武則天需要面首為她保證性生活的滿足,需要御用文人為她提供精神上的滿足,並不因年近古稀而降低這兩滿足的要求。乾脆,這個只要一息尚存,就風流不止的老女人,將她的男寵隊伍,文學馬屁精隊伍,合二而一,“置控鶴監丞、主簿等官,率皆嬖寵之人,頗用才能文學之士以參之。”於是,在這個罪惡的淵藪裡,一個比一個賽著下三爛,一個比一個賽著不要臉。
一直到公元700年(則天久視元年),這年她76歲,也是這個老太婆死前5年,“改控鶴為奉宸府”,任命她的第一姘頭張易之為奉宸令。你不能不為這個了不起的女人,其精力之可怕旺盛,歎為觀止,不能不為這個永不滿足的女人,其活力之恐怖強亢,五體投地。“太后每內殿曲宴,輒引諸武、易之及弟秘書監昌宗飲博嘲謔。太后欲掩其跡,乃命易之、昌宗與文學之士李嶠等修《三教珠英》於內殿。武三思奏昌宗乃王子晉後身,太后命昌宗衣羽衣,吹笙,乘木鶴於庭中,文士皆賦詩以美之。”
武則天與“北門學士”(7)
此情此景,中國御用文人的末路,已經完全墮落,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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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唐天后梁王武三思為張易之作傳。雲是王子晉後身,於緱氏山立祠,詞人才子佞者為詩以詠之,舍人崔融為最。後易之赤族,佞者並流嶺南。”二,“唐天后內史宗楚客性諂佞。時薛師有嫪毐之寵,遂為作傳二卷。論薛師之聖,從天而降,不知何代人也。釋迦重出,觀音再生,期年之間,位至內史。”
宋人宋祁的《新唐書》裡有三篇本傳:
一,“元萬頃,時謂北門學士,供奉左右或二十餘年,萬頃敏文辭,然放達不治細檢,無儒者風。”二,“李適,凡天子餉會遊豫,唯宰相及學士得從……,帝的所感,即賦詩,學士皆屬和,當時人所歆慕。然皆狎猥佻佞,忘君臣禮法,惟以文華取幸。”三,“閻朝隱,性滑稽,屬詞奇詭,為武后所賞,累遷給事中,仗內供奉。後有疾,令往禱少室山。乃沐浴伏身俎盤為犧,請代後疾。還奏,會後亦愈,大見褒賜,其資佞諂如此。”
讀到這裡,也就明白在中國這塊土地上,御用文人這名詞,御用文學這概念,之所以臭不可聞到極點,之所以來不及掩鼻而逃,其由來,是與這位中國唯一的女皇帝密切相關的。
夢碎孟浩然(1)
公元740年(開元二十八年),王昌齡自嶺南北歸,至襄陽,時孟浩然疾背且愈,相得歡飲,談笑風生,詩人宴謔,放浪形骸。據載,因食鮮疾動,舊病復發,不治而卒,年五十有二。
看來,遭遇皇帝,未能成就好事,力求顯達,反而碰壁而歸。這份窩火,這份鬱悶,這份蓄積起來的惆悵和懊悔。正如他在《送王昌齡之嶺南》那首詩中所寫:“已抱沈痼疾,更貽魑魅憂”,夢碎成疾,病入膏肓,這才是要了孟浩然性命的根本。
哦,文人,要脆弱起來,也真是不禁折騰呢!
在有皇帝的年代裡,中國文人夢寐求之的最高境界,莫過於被御用了。
一經御用,便吃香喝辣地快活,便銀子大把地花銷,便聲色犬馬地享受,便身價百倍地增值。因此,想被御用,成為中國文人最為憧憬、嚮往、追慕、豔羨的終結目標。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