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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所畜、流俗之所輕也。”
所以,御用文人活著時,要察顏觀色,小心侍候,死後,還得戰戰兢兢,惶恐九泉,因為不知什麼時候,龍顏大怒,就要鞭屍戮骨的。
雖然逝世多年,已故的沈德潛,惱了乾隆,也得不到饒恕。這位頂括括的御用文人,在九泉之下,肯定會覺得,早知如此,就不陪您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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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才子(1)
袁枚、趙翼、蔣士銓,這三位乾隆才子,能在文字獄的陰影下討生活,而且能活得自在,活得滋潤,一直活到垂垂老焉的年紀,壽終正寢,汗毛也沒掉一根,真是不容易啊!
他們拿皇帝沒辦法,皇帝拿他們也沒辦法。中國文人能活到這等境界,你不得不豎起大拇指叫好,簡直絕了。
清代戲劇家蔣士銓在《臨川夢》雜劇中,有這樣一首出場詩。
裝點山林大架子,附庸風雅小名家。
終南捷徑無心走,處士聲名盡力誇。
獺祭詩書充著作,蠅營鐘鼎潤煙霞。
翩然一隻雲中鶴,飛來飛去宰相衙。
蔣的這出戏,以明朝湯顯祖的藝術生涯為題材,自然要涉及萬曆年間文人圈子中的瓜葛齟齬。據清人倪鴻的《桐蔭清話》披露,不過是作家在借古諷今罷了。
“蔣苕生臨川夢院本,刻意詆譭眉公。番禺葉蘭臺太史衍蘭,謂此詩非詆眉公,實詆袁子才也。所說未必足據,然詩中神氣頗相肖。”
眉公,即陳繼儒(1558…1639),為明代文學家和書畫賞鑑家。此人自命隱士,然以閒人身份奔走於忙人之間。翩翩如鶴,周旋官紳,口給交御,干謁權貴。作清高狀,幹蔑片事,時人對其鬻隱求顯的行徑,頗為不屑,時有譏評。蔣士銓拿前朝文人開涮,是衝著當朝文友袁子才而去的。
蔣苕生和袁子才,加上趙甌北,時人稱為“乾隆三才子”。
袁枚(1716…1797),字子才,號簡齋,晚年自號隨園老人,倉山居士,錢塘(今浙江杭州)人,三十出頭年紀,即棄官歸隱,退居隨園,終身不求仕進,但求快活,是一位日子過得亞賽神仙也似的文人。
蔣士銓(1725…1785),字苕生,又字心餘,江西鉛山人,曾充武英殿纂修,因母喪乞假歸,先後主持江南諸學院,講學授徒,聲譽卓著。後供職國史館,記名御史,專修《開國方略》,是一位詩詞戲曲諸體俱工,文章學問為時所重的文人。
趙翼(1727…1814),字雲松,號甌北,陽湖(今江蘇常州)人,翰林學士,內閣中書,在清廷要害部門軍機處任章京,進奉文字多出其手,頃刻千言,倚馬可待,深為宰輔所重,是一位在史學研究上,在文學創作上,都具有開創意義的文人。
袁擅於詩,趙長於史,蔣則以戲曲雜劇著稱於世,“江右三大家”並駕齊驅,既是好友,也為勁敵。其實乾隆年間,也有類似時下文壇的歪風邪氣,隨便幾個小癟三,暗箱操作,私下貓膩,就把相好的哥兒們姐兒們,或某公某老某前輩,吹捧上了排行榜,穿上一襲皇帝的新衣。這種給文人定出前後高低的鬧劇,排排坐吃果果,還真有人當真,為之打破腦袋,撕破臉皮。沐猴而冠者,如中六合彩,欣喜莫名;名落孫山者,如死老子娘,泣血稽顙。這種焚燒冥幣式的哄鬼遊戲,竟弄得一些文壇大人物,也趨之若鶩,實在是不可思議的。
其實,在文學領域裡,施行這種體育比賽的做法,究竟有多大準確性,恐怕連笨伯也會質疑的。文學本是形象藝術,無法量化,此文人與彼文人,其作品很難進行比較。被稱之為大師者,有他功力的軟肋,三流作家,未必不具有他的強項。被稱之為史詩的作品,會有敗筆;而市俗的消費讀物,說不定有其精彩之處。這和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