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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知姐姐尋我究竟是何事?”玲瓏為洛瑕引路時,洛瑕猶豫好幾番,終究還是這樣問道。
玲瓏搖了搖頭:“小姐只說請娘娘來,並沒說是有何事。奴婢也是不曉得呢。”
思及玲瓏並沒有理由在這樣的事上對自己有所隱瞞,洛瑕猜想她大約是真不知情,便也沒說什麼,跟著她一路到了慕心綺寢殿。
“有人同本宮說想見一見嫵卿,約定了是在今晚。可那人此時素來不見客,嫵卿便同本宮一道,暫且打發打發時間罷。”慕心綺正專心致志調弄一架二十一弦箏,見她進來,只略略頷首示意,同她知會了一句,便又低下頭去專注於手中活計。
洛瑕不急,微微一笑道了聲“是”。
二人對坐半晌,卻並未說話,只聞慕心綺時而撥絃試音之聲。過了些許,洛瑕道:“姐姐如何想起開始撫箏了?”手中捻過一根慕心綺放在桌上備用的馬尾鬃絲絃來看。
慕心綺道:“也沒什麼。日前在表姨處喝茶閒坐,聽表姨說起凝暉帝姬,表姨想著帝姬如今也有四歲,也是時候著手習得一門雅樂,倒是教本宮想起自己宮中倒是也有一架箏,可卻許久未碰。於是今日便著她們將這箏尋出來,先調一調音罷了。”
“姐姐好雅興。這撫箏的技藝,妹妹舊時也算是學過幾日,只是說來慚愧,妹妹生來便沒恆心,姐姐也曉得,這些器樂雅藝,大都不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已,學上兩日便拋在腦後了,是以到現在也還是一事無成。”洛瑕試了一試馬鬃弦的韌性,嚮慕心綺遞去,口中笑道。
慕心綺接過來,換下了原本箏上的一根弦,道:“這也沒什麼,這些器樂,一旦入了門,習得了最基本的那些,便不大容易忘記了。此後哪怕放下一段後,若要再拾起來,只要勤加練習,要有大成也不是什麼難事。”
洛瑕揉了揉額角,笑得有些鬱郁:“姐姐天資過人,有所大成自然算不得是什麼難事呢。”
拭去箏身上的餘屑,慕心綺抬起眼向她笑道:“其實不瞞嫵卿,本宮在禮樂之上並不精通,也只是泛泛罷了。若要相較,倒還是歌舞一道要更擅長些。”
此前洛瑕只見識到慕心綺精於雅樂,從未見過慕心綺歌舞之姿。她此番特意提起,倒是教洛瑕生了幾分興致。於是便饒有趣味向她道:“果真?那改日姐姐定要教妹妹好生一觀姐姐驚鴻之姿才是呢。”
正說話間,玲瓏進來道:“小姐,娘娘,晁天閣傳話來說,時辰到了,請小姐與娘娘過去。”
洛瑕挑眉:“晁天閣?”
慕心綺按住她的手:“本宮此前不是同嫵卿說過?晁天閣國師容成,若是可用,嫵卿應當妥善與其相交。可後來為旁事所累,一直未能探聽此人底細。此番不知為何,那位行事神秘的國師大人竟派人來尋本宮說要見一見你。機遇難得,嫵卿好生把握才是。”
晁天閣只見仙氣蒸騰繚繞,在濃濃夜色之中連高樓四周的邊緣都似是融進了黑夜的天幕之中一般,分辨不清輪廓。在這座以通天之願為名的樓閣至高處,依稀可見一個仙風道骨風姿脫俗恍若九天謫仙的白衣身影,負手當風而立。
她獨自穿行在晁天閣下的水閣長廊。宮燈搖曳的光影之間依稀映出她繁複翩翩的衣袂,月白又含妃色的雲天水漾留仙裙在行走之處留下一道紛飛弧度。她步履匆匆,裙裾飛揚,這樣望去,就彷彿她整個人隨時都要隨風離世而去。
這樣的情景,教她想起頭回跟隨慕晟入宮的那一日。那夜亦是這樣的風景,她獨自一人,前往晁天閣謫會皇帝,假扮了一回滄海島紫石宮仙子,卻不想後來她的宮名卻也成了紫石宮。呵,她的紫石宮,說來正殿上方那一塊“滄海巫山”的匾額,還是元頎所書。彼時,她只是聽過便忘,並未曾刻意去記得那一位據聞最擅筆墨丹青的十三皇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