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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今天很可能是你幸運的日子,你也許會碰上一個瞎子跟你做生意。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賣?誰說的?來吧!我將買你媽的那玩意兒。
野狗一邊將他撕裂開來,一邊狂吠著,咬向無畏地用啄子回擊的蒼鷹。在吃完這頓最後的吵吵嚷嚷的一餐之後,蒼鷹伸長它們被痛擊過的彪悍腦袋,向另一個國家飛去。
最後,甚至雲朵也被征服了,雖然它們堅持的時間是最長的。雲朵拖曳著最後殘存的可憐東西,勇敢但卻困惑地從一個地方飄向另一個地方,以阻止太陽的火軍的形成。因為這一侮辱,太陽對它們施行了殘酷的報復,將它們最後的殘存物焚燒殆盡,將灰燼灑向風中。只是風兒早已逃逸了。這樣,雲朵被褻瀆的塵埃漂浮在覆蓋整個天空的白霧裡,賦予在它們背後照耀的太陽之光以一種無情的青銅色彩。它們不光彩的光影有時候會在中午時間裡作無謂的反抗,突然颳起一陣強烈的灰燼與塵土的旋風,只是很快又被征服了。
大地在它那最後的掙扎中,會將自己點燃起來,在它的頭頂上升騰起一柱滾滾的黑煙。可惜的是,叢林的火焰只能助長太陽之火。用不了多久,就沒有牧草供燃燒之用了。
沒有人能說清楚,為什麼將祭品攜帶到全能的神那兒的偉大使者,要對世界作這樣的懲罰。人們只知道這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經發生過,在傳說裡。大地將掘墓人的鐵鍬掰斷,將他們的長矛折彎。人們知道這是放棄他們土地的時候了,丟下他們還沒有埋葬的死者,甚至正在死去的人,加深了原本就令人感到厭惡的災難。他們乘著星光前行,白天就躺在他們的毯子的遮陰下面,直到沙土變得太燙,無法再躺下去。甚至傳說也對他們的困苦保持沉默。只是述說每天夜晚當行程開始時,許多人再也不能從他們的毯子下面爬起來了,那些顫顫巍巍爬起來的人們偷偷地向沉寂的遮蔽所投上一瞥,便將他們冷漠的臉對著南方。傳說用一種評論的方式接著說,一個人遺棄故鄉和氏族祠堂,堅定地將他的臉從荒野中的毯子遮蔽所移開,他的母親,或者他的妻子,或者他的孩子躺在那兒,已經不能再站立起來了,他的一雙眼必須帶著死亡。就是這麼一個人,和那些存活下來的人們,一天晚上,向小小的奧瑟村沉睡的村民發動進攻,將他們趕了出去,喝了他們井中褐色的水,佔領了他們的土地,將它重新命名為阿巴松。
現在故事裡記述的那段時期又回來了。也許還不像第一次那麼糟糕。但是它很輕易可以變得更不可收拾。為什麼?因為今天再沒有人能夠起身,在星光下走向南方,遺棄在荒野中的殘疾的親人們,偷偷地來到一座小村莊,衝向它的村民,屠殺他們,搶佔他們的土地,說:我這麼做,是因為從我眼睛裡往外看到的是死亡。
這樣,他們只能派遣一支由長輩組成的代表團去見今日一手抓著木薯、一手抓著大刀的政府,尋求他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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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蟻丘 第四章(1)
第二證人
—— 伊肯·奧薩迪
“瞧,艾勒瓦。我不喜歡人無緣無故就翻臉。從一開始我就將整個事情向你解釋清楚了,是不是?”
“你解釋了什麼?我求求你啦,別再煩我啦……想一想!哼!女人並不是來這個世界挖沙的……想一想!不過這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我們的錯。如果我沒有將我那愚蠢的身體帶到你臥室的床上,你也就不會像踢足球那樣踢我了。我沒怨你,一點都沒有!”
“我壓根兒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怎麼會明白?你根本不配明白。”
有一輛車正往車道上開來,我回到視窗去張望。不,那只是公寓樓裡的一個住戶,但我仍然待在視窗,瞧著車慢慢爬進右邊的公共停車樓裡。其中一個剎車燈的紅色燈罩碎裂了,露出了裡面白色的燈泡。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