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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辯解是毫無用處的,因為我的那裡……長了個不得了的東西。不是說個頭兒不得了。而是,那東西對於一個女青年來說,的確不得了。
記得《笑傲江湖》裡那個東方不敗,就是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女人的。可是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舉X一接,自己做了男人的麼?
越想越混亂,想到最後,乾脆在厚佈下兩眼一翻,睡了過去。口中兀自喃喃念著“難得糊塗,難得糊塗!”
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說話。
“……小冉,梅公子的確睡得熟了……”誰睡得熟了,這麼沒眼神,八成是那個庸醫到了吧。
“宮主已經三月沒來梅軒了,已經膩了梅公子嗎……”小冉輕輕地嘆息,似乎很遺憾。
然後再沒聲息。
再次醒來就舒服多了,眼上的布塊也已被取下,自己正斜靠在雕花床頭上被一個少年灌著黑綠綠的藥汁。
看著那有些盪漾的藥汁,幾縷回憶浮上來。
原來,我是早就醒過一次的。
黑……漆黑的夜,在冰涼的池水中。
撲騰著上岸,然後,好像逼出了積在胸肺中的水。然後,有破風聲迅速靠近,是什麼人聽到了動靜,向我趴著的地方奔來。
之後三個人圍著我,討論了一會兒。那衣色都統一,大概是護院之流的吧。再然後就很盡責地把我抬來這處小院了。
不能不承認,鄙人現在已經是個具有XY性染色體性狀的生物了。而原本那具身體,屬於鄒敬陽的身體,是已經死透了吧。
抬目環顧。是花梨木做的廂房式雕花大床。材質雖不上乘,但雕工打磨卻非常精細,直比得上前世時鄒姓紹興本家裡的用具,自然也比我表親楊家在大新的避世之地講究多了。
滿地鋪的都是能映上人影的千淬平磚,房頂是標正的七駕醬架式樑柱,把中央的頂支得空曠。雖沒有壁畫柱花,但看上去簡潔大方,乾淨利落。
“你醒了?”一個算是熟悉的聲音問道。
“呃?”我尋聲望去,發現這聲音發自舉著藥匙呆瞪著眼的那個少年,原來他就是小冉。
“小冉?”
“公子,把藥喝下去。”少年說道,沒有理會我的疑問。
我沉默。不知道該怎樣向他解釋自己並不是他原來的那個“公子”。但是,他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怪異,也許原來的那個“公子”,實在太過沉默了吧。於是,出於對被無視的氣憤和對前途未卜的憤懣中,我開始對著這個少年背起了拉丁文藥品名。
反正只要是在醫院裡呆過的,都不會對拉丁藥名陌生。據說有的醫院為了防止藥方外流,下了死命令,藥名一律都要用拉丁文書寫——其實何必呢,反正大夫寫的中文就連護士也看不懂。
嘰裡呱啦……
嘰裡呱啦……
嘰裡嘰裡又呱啦……
少年手一抖,眼睛越睜越大,漸漸有暴突出來的趨勢,半晌,才道:“公……公子,您,您,您在說什麼?”
不理他,繼續背。
PROCAINE,唔,好像是做區域性麻醉的,直接塗抹就可以起效,哎,生疏了生疏了。不過,管它呢,反正我是法醫,解剖又不用麻醉劑。
GRISEOFULVIN?灰黃黴素,唔,治面板病的吧,不過也是不錯的致癌物,話說回來,有時間的話可以做一些慢性毒藥什麼東西的。
我一邊揹著,一邊回憶。果然,那少年終於開始悲哀懼怕地抽搐起來,下巴似乎也有要垮到地板上的趨勢,然後他顫抖著手將藥碗摔放在一旁的桌上,一邊站起來,回身,跨步,突然兔子般的驚跳而起往外狂衝,一邊衝一邊喊著:“娘啊!我的娘!不得了了……梅公子涎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