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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無懼的境界了麼。
我躺在地上,看著天漸漸明亮,風漸漸平息,感受著那痛楚逐漸鈍去、繼而麻木;糟汙泥濘的雪地上的寒氣從傷口漸漸滲進血裡,越凝越深。
而後,不能自控地周身抽筋痙攣起來,間中似乎還劇烈著彈跳了幾下……不過是失血到了極限,加上鈣質流失的正常反應罷了。
昏沉中我還冷靜地分析著,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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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似乎是虛無的,什麼也沒有。然後是昏黑,這無邊的黑暗延續了許久。
悶……胸口是滿滿的痛!
但是在這一片疼痛中,我卻滿是狂喜!
我真誠地感謝黨和國家,感謝先祖先烈,感謝各國醫學同仁們不懈的努力!
要說呢,現代醫學事業進步如斯,怎能放棄如此一個祖國棟樑之才世界大好人才?
到底還是被救回來了吧。
緩緩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眼睛也疼得厲害,腫腫脹脹地隨著脈搏的起伏一下一下地震動著。
好像沒有被軋到眼睛啊,莫非是120急救人員假公濟私地對某飽以老拳?不對啊,雖然身為同行,但是鄙人一向奉公守法,從來沒有私搶客戶。我做的每一單解剖,從來都是單位給派的案子。
終算是張開了眼,但是眼前卻黑沉沉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太清。
心裡一涼。
醫院病房裡都在夜裡留著地燈,而且也有自己的供電系統……瞎了嗎?是失血過多造成供氧不足,從而導致視神經壞死嗎?
失神地躺著,逐漸想起昏睡前感到的傷處。
對了,脊椎被碾得破碎,就算神經外科和骨科有多麼發達先進,也無法挽回下肢的癱瘓了吧。
我心中難過,不覺輕輕掙動。
奇怪?這一下掙扎,只覺得全身都有感覺,雖然模模糊糊的,但是就是能清楚地知道,根本沒有癱瘓,甚至連半根骨頭也沒斷。而且眼前那一片黑也不是盲了的緣故,只是因為覆著厚厚的幾層布料。
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多想,我伸手就要揭開眼睛上蒙的布巾。然而卻被人擋了下來。
“哎!公子你怎麼老這麼不聽話呢,你的眼浸了涼水,有些壞了。先敷著回一下暖,等鄧大夫來了再給你看看。”一個十分陌生的聲音說道,語氣有些頗不耐煩。
浸了涼水還要捂熱了回暖?這是哪門子狗屁治法!那大夫也就是個庸醫!
本著醫生的常識——雖然是個不治活人的法醫——我就想破口大罵。但是還沒罵出來,就愣了,剛才那人對我說什麼來著?“公子”?
“你……你說什麼?”我有些打結地說了幾個字就又呆了。
這個聲音,我的聲音?稚嫩,怯懦——TNND根本就不是鄙人的聲音!
只聽那個清亮的少年聲音續道:“我說公子啊,你再隨便落水,小心宮主罰你鬧事。”
公子?還有公主?這是哪年哪代的戲目?而且,那個“公子”兩字怎麼聽起來貌似是指著鄙人的意思?
完全傻了,縮在厚被下的左手反射性地拍上了兩腿間……不是錯覺,手感軟軟糯糯,的確多了個東西。
某,某,某家原來,某家原來好像是女性吧,大齡的,女青年!
……
我的腦袋裡嗡的一聲,一個聲音在哀號著……誰來,誰快來,來把我送安定醫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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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