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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臣失蹤的第十一天。
雍州偏南一帶下了不少三場大雨,致使天幕鉛雲壓頂,給人一種壓抑感。
自收到刺史府調令,從城外軍營開拔前往後山哨所駐紮的五千輕騎差不多將後山兩百里地裡外搜了個遍,輕騎任將欲哭無淚,那位天蜀劍宗真人明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上頭的人偏偏給出的說法是失蹤,無論他如何請示,得到的只有一個答覆。
“繼續搜。”
不止是他,連他手底下的那五千輕騎也差不多快要瘋了。
作為他們的上司左長史從事下了死命令,不許停止搜尋,不準妄下結論,不能找不到人。三個不能如果辦不到的話,這五千騎也沒有保留的必要了,作為洪節城長久以來的建制,五千騎存在的年歲,是雍州三十三地所有地方騎軍最為悠久的,事實上在那支重甲鐵騎出現前,他們五千輕騎就代表著雍州騎軍的最高水準。
而即便有那支重甲鐵騎在,他們五千輕騎也是洪節城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但左士麟一紙公文上告刺史木頌願,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得到駁回,這種沉默相當於變向的答應,認識到這一點的騎軍任將寇於心頭微沉,暗自認為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們。
一日清晨。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寇於走出臨時搭建的軍中大營,揮手示意那些巡遊計程車兵無需緊跟自己,然後跳上馬背,輕夾其腹,一騎絕塵,朝著後山深處狂奔而去。
雨後的晨風有些冷冽,帶著絲絲溼意拍打在那張粗燥的臉孔上。
寇於攥緊韁繩,驅馬上隴丘。
五千輕騎駐紮城外,以便隨時策應五十里外的聽風關,不可擅自妄動,按照道理說,即便是第一時間收到劍宗真人失蹤的訊息,也不應該由著他們出動執行搜尋任務。城裡尚有一千馬廊仔屯紮,是刺史府木頌願的精銳親兵,相較他們這種沒爹沒孃的孤兒兵,動用那一千馬廊仔,不是更能展示刺史府的誠意嗎?
難不成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把他們當成替罪羊,去承受劍宗的怒火?
寇於的臉色泛白,鼻尖由於內心的緊張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眉頭緊鎖,聳拉著肩頭,身子微微彎曲,在輕輕撫摸著戰馬的同時,思索著這事情裡讓他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在調令送來城外軍營前,聽風關就曾爆發過一場兵變。
守將任文寵涉嫌與天魔有染,被天蜀劍宗降妖閣捕獲,押入劍牢之中。
之後很快就有一位劍宗真人在後山失蹤…
與其說很難不讓人往這邊聯想……倒不如說只能往這邊聯想。
軍政這一個塊,負責掌管是的長史從事左士麟,但真正的話事人並不是他,而是協助左士麟的校尉任文寵以及都尉巫絕山,左士麟官帽子雖然大,可惜實權並不大,除去那支重甲鐵騎歸他管轄,其他軍伍他都無權指揮,只得預知軍務。
“任文寵涉嫌與天魔有染,加上劍宗真人失蹤那件事,木頌願哪還有膽子去找天蜀劍宗,過問任文寵的處置,所以他安插在雍州軍方這塊的親信,也只剩下巫絕山一人了,自然不會隨便讓巫絕山死去。”寇於終於想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但他沒有半點放鬆的跡象,呆若木雞的坐著馬背上,逐漸渙散的眼眸死盯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心中的苦澀溢滿胸膛。
左士麟與自己無冤無仇,而且還是自己名義上的上司,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坑害自己。
聽風關兵變消停不久,不能輕易外派參與搜查。
那支重甲鐵騎外出執行任務,不在選擇的範圍內。
那麼能迅速響應刺史府調令的,只有城外駐紮的五千輕騎,以及城內屯紮的一千馬廊仔。
巫絕山是那支一千馬廊仔的統領,傾注了大量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