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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晏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裡她和崇慎還在什剎海的冰面上玩鬧,自己站不穩,拽著崇慎的胳膊,崇慎在前面回頭,笑得燦爛,風雪在他前面自動開啟了一條春光燦爛的通道,他們向著光明,想著美好的未來,跌跌撞撞。
突然自己摔倒了,掉到了冰窟窿裡,順著水流一路快速流動,崇慎在上面追趕,他的臉隔著厚厚的冰面模模糊糊,黑黢黢的,時間久了,身影消失,怕是他追不上了,自己也被凍得全身僵硬,順著水流一直流淌一直流淌……
一雙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姑娘,到站了,別睡了。”
顏晏醒過來,看了看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她趕緊起身邁下火車,出了站叫了黃包車直奔王爺府。
多妹拎著溫常喜給王爺送的食盒進來門,掐算著王爺應該是正在午睡,誰知今天王爺沒睡意,正在客廳看報,寒暄了幾句,菊嫂就領著她到後廚放東西,這會兒顏晏進了來,走到王爺面前,坐到了對面。
崇兆祥放下報紙,抬頭看她“不是去奉天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你一個人?”
“王爺,我同意跟您兒子分開,但是我有條件。”
崇兆祥推了推眼鏡,談條件是最簡單的辦法,無非是要錢要權,只要不耽誤自己兒子,能答應的當然儘量答應。
“說吧。”
“我要一張去廣州的機票,還要一個落腳的地方,越快越好。”
“這事不難,你怎麼來求我。”
“不瞞您說,這事只有您能辦到,要拖人買,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送出去,要確保我能安全到達廣州,不能叫人發現我從北平出發。”
崇兆祥坐直了一些“姑娘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殺了人,只有逃,別人也許也能辦到,但我信不過,您不是一直希望我離開崇慎嗎?難道我說錯了?以您的權勢,搞到一張去廣州的機票不難辦。”
廣州路途遙遠,只有軍用飛機到,崇兆祥想了想,這買賣來得唐突,怕有蹊蹺,他打量面前這位姑娘,難不成是她一早認識崇慎就有這意圖,什麼殺了人都是假話,怕是一早就有去廣州的念頭,要了路費,要了安身之所,這買賣也就算大功告成。
在這等待的功夫,顏晏看著崇兆祥,不知道他在衡量什麼,顏晏有些難過,是難過自己“您也不想我連累他吧,我殺了人,自己這條命不要緊,要是讓人知道我倆是一起的,有人栽贓陷害說是崇慎唆使,對王府多麼不利。”
再看這姑娘,她一臉疲憊,今天是崇慶的生意,談條件沒有談的這麼趕時間的,大可以把這出戏演完再回來談條件,崇兆祥想了想,姑且信她。
“你先回宗廊吧,明天派人把機票給你送過去。”
“我不回宗廊了,還請王爺莫要告訴任何人我回了北平,包括崇慎,機票送到北平食府斜對面的儲繡莊,那是一家布匹店,我今晚宿在那。”
王爺點點頭,顏晏匆忙離開,多妹站在廚房通往客廳的過道里,一動不動。
“怎麼了?”菊嫂放了食盒,打來碼好盤,出來見多妹還在走廊裡思考著什麼,她碰碰她的肩膀“有客人嗎?那從後門走吧。”菊嫂望了一眼客廳,見沒人,王爺一個人坐在那想事情,她朝多妹笑了笑“怎麼,怕王爺不成。”
“沒,沒有,怕打擾他,我還是從後門走吧。”
從後門離開的多妹沒看到公館門外等著的鐘慈,她也立在門外把剛剛的話聽的一清二楚,顏晏離開的時候她躲在柱子後面,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鍾慈若有所思。
布匹店珍姨正在招待客人,石五兩還在溫府,小玖去了那日蘇那,珍姨見顏晏回來,笑開了花,剛要說兩句話,怎知顏晏朝她笑了笑,徑直跑上樓。
回了屋的顏晏把父親留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