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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刻鐘,門口有人喊:“帝君到!”
曲樂歌舞再次停住,有一人打扮得‘金碧輝煌’步入大廳,前面有兩個少年左右開路,後面有兩隊少男少女為他端東西。
他們手裡捧著各色錦盒,有大有小,沒有哪兩個是重樣的。
狂熱喜愛黃金的反派我見過,但單純喜愛金色的反派我頭回見。
這位反派大BOSS,頭上戴金冠,身穿金色衣袍,靴子也是金色的,身上的飾品也全是黃金製品。
包括腰間掛的荷包都是金色的,再看他的臉,金色眼妝明晃晃,嘴唇塗著金粉。
他不該叫帝君,應該叫奧斯卡!
小金人帶著閃瞎眼的金光走進大廳,步行至擺在大廳正中的那把‘寶座’前,左右少年為他弄好衣襬,他轉身坐下。
面朝下方眾妖魔笑了笑,露出兩顆金門牙。
這位帝君如此耀眼,他平時怎麼隱藏自己?
顛覆武林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事,他籌謀多年,在哪裡布的局?
就他這樣的造型,走到哪都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除非他躺在地下,在地宮裡主持大局。
天宮帝君講了幾句客套話,特意感謝了血琴師和柳煙煙,另外點了幾個功臣的名字。
領導講話我是不大愛聽的,忍不住開始走神。
他講完話,宣佈宴會正式開始,娛樂專案還挺多。
柳煙煙專為等領導過來講話,等他講完便要離席。
蕭悲途想跟著她,她看向我,我又看看血琴師。
血琴師點點頭,我立刻起身走向柳煙煙。
蕭悲途無奈苦笑,只得留在大廳和其他人飲酒。
我跟著柳煙煙上樓,她不會離開月南香太久,我也有點擔心雲舟。
我們回到頂樓,發現月南香的房間裡傳出歡聲笑語,而且聽聲音,有三個人?!
門口的守衛全在,一個不少,今晚是慶功宴會,哪裡多出一個人陪他們倆玩?
多出的那人還是個女的,我首先想到婉兒,但婉兒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柳煙煙一陣風似的刮到房門口,推開了房門。
屋裡確實有三個人,兩女一男,男的是雲舟,他在騎小馬玩具,那是柳煙煙為月南香定製的、大人可以玩的小馬搖搖車。
雲舟的體格坐上邊,有種欺負玩具的即視感。
兩個女的則在地上玩丟沙包的遊戲,月南香我認得,另一個卻是陌生面孔。
“煙煙,你回來啦~”月南香丟下沙包,飛奔撲進柳煙煙懷裡。
她比前兩天又小了幾歲,仍然只記得柳煙煙,今天把雲舟留她房間跟她一起玩,還是重新介紹的,她已經不記得我們了。
“師父呢?為什麼沒回來?”月南香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是不解。
在她此刻的記憶中,師父沒有遠走,柳煙煙騙她說,師父進山採藥,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她們跟著師父出來給人治病,病人家屬請她們住在自家豪宅裡。
柳煙煙說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其實是她們自己。
反正月南香的記憶一天一個樣,今天對她撒什麼謊,明天她就不記得了。
“這是?”柳煙煙看向屋裡的女人。
女人撿起沙包,自己玩得不亦樂乎,不介紹自己,也不看我們。
她年紀看著有三十出頭了,眼角有細紋,穿得花花綠綠,像只彩蝶,扎著雙馬尾,一副少女打扮。
“她是阿彩,樓下的鄰居。”月南香不知道樓下住的是誰,她忘了柳煙煙也沒特意告訴她。
但我和柳煙煙知道樓下的鄰居是誰,柳煙煙臉色微變,抓過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