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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手槍。
“嗨!這兒有紅膠泥!”軍子又有了新現。
凡子和陳兵跑過去一看,牆角堆著一攤紅膠泥。這可是好東西呀!用紅膠泥做的地雷比普通黃泥做的結實多了,刻上花紋染上墨汁跟真的一模一樣。
“快點兒,今天可財了。”軍子說著順手揀了張廢報紙,三人一起下手捧了一捧又一捧。“行了,再多拿不動了!”軍子喊。
紅膠泥的黏性特別大,粘的滿手都是。三個人扎煞著手到處找水管兒,可南牆根兒的水管兒早就鎖上了。準是大耳朵這小子乾的,這小子從來不幹好事兒,專門和咱們作對。軍子嘟囔著在臺階上抹了兩把,還是不行。
凡子轉悠到一棵大柏樹下,在樹底下捧起一捧細細的乾土面兒使勁兒搓起來。“哎喲!”凡子突然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怎麼啦?怎麼啦?”軍子和陳兵急忙跑過來。
“疼死我咧!”凡子眼裡閃著淚花兒大喊。
原來柏樹底下的土面兒裡有許多細小的柏樹針兒。凡子捧起來一搓,柏樹針兒全扎手心裡了。
“大耳朵來了,快跑!”軍子眼尖,老遠就看見了大耳朵。大耳朵手裡拎著一串鑰匙正一搖三晃地朝他們走來,大概是來鎖院門的。他們撒腿就跑,紅膠泥也沒顧上拿。
三個人跟頭趔趄跑出了蓮池,回到家,天已經黑了。老舅把電石燈調的亮亮的,給凡子挑刺兒,凡子疼的呲牙咧嘴直叫喚。
“你小子真有出息,人家扎刺都是一根兒一根兒扎。你倒好,一把一把扎。”老舅給凡子挑著刺嘴也不閒著。
第二天早晨,凡子的兩隻手全腫了。“你小子有功了,老實兒在家歇著吧!”老舅拿起鋼筆準備給凡子寫假條。
“這詞兒怎麼措呢?”老舅自言自語:“李老師,冒號。今有您的學生顧凡,因去蓮池偷紅膠泥,不幸被……”
“不行,不行!”凡子還沒起床,舉著兩隻手在被窩裡喊。
“不行?怎麼不行?我寫的都是事實呀!**教導我們要實事求是嘛!”老舅一本正經地說。
“就是不行,就是不行!”其實,凡子也知道老舅跟他鬧著玩呢……李萌送給凡子一個鉛筆盒
凡子起床以後,上班兒的上班兒,買菜的買菜,人們都走了,大老黃不知又野哪兒去了,老舅去煤店叫煤去了,爺爺都催好幾次了。爺爺一年到頭什麼都不惦記,就惦記冬天叫煤的事兒,每年還沒入冬就催著叫煤。
凡子一個人閒的裡出外轉,餵了喂兔子,又開啟雞窩門,把三隻老母雞放出來,籠子裡的兩隻小母雞見了也急得上躥下跳。凡子索性把雞全放出來,追著它們滿院子跑,跑累了又來到西北角兒的小過道里,這裡長年累月見不著太陽,牆上的爬山虎卻長得密密麻麻的,腳下的青磚汪著水兒長滿了青苔。
凡子看著地上的兩隻大魚缸。魚缸裡有多半缸水,長滿了厚厚的青苔,兩隻巴掌大的蛤蜊巴子沉在水底一動不動,幾條小草魚沿著缸沿歡快地遊著。還是野生的東西皮實好養活,不用餵魚蟲兒也不用換水。金魚太嬌氣了,整天小心伺候著還動不動就翻白子。要不是凡子今天閒的實在難受,早忘了這裡還有幾個活物兒呢。
“顧凡!顧凡?”小凡子正在走神兒的時候,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輕聲喊顧凡。
“哎!”誰呀?凡子從小過道兒出來,一看是李萌:“你?你怎麼來了?你也沒去上課?”
“什麼呀!老師們去區裡開會去了,上了兩節課就放學了……”李萌也有些緊張,“你的手還疼嗎?”
“噢!沒什麼,抬煤球時不小心,紮了一手刺,還……”李萌打斷凡子說;“別瞎編了!今兒一上課,軍子就告訴我了。昨天下午你們上蓮池偷膠泥去了,誰不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