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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缺乏欣賞雅樂的品味,楚蘿急忙圓場,讓楚尋彈了支時令小曲,她跟著邊唱邊舞了一段,屋裡總算生機勃勃了。
我向楚尋道:&ldo;這支曲不錯,你寫的?&rdo;
楚尋道:&ldo;是,只是些俗樂。&rdo;似乎對自己寫的這些曲頗不滿意,覺得市井俗曲沒能真正發揮他的才華與高雅。
我不忍看這麼一個清秀標緻的少年在憤世嫉俗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遂道:&ldo;俗樂雅樂不過是世人的一種看法而已,只要能讓許多人愛聽,便是好樂,所謂俗樂反倒更隨性自然,何必刻意追求什麼雅?就比如《詩經》中的許多,當日都可謂大俗,到了後世,又都是大雅。&rdo;
我向他道,其實這種小曲更適合他,他彈得比那種雅樂好的多。
楚尋低頭說受教,但眼中的目光與臉上表情卻和他嘴裡的話正好相反,看來他心中對本王的話十分不以為然。
楚蘿繼續殷勤地對待我的幾位侄兒,啟禮預先囑咐過她,於是她沒來聒噪本王。楚蘿和楚尋大約都猜出了這其中的緣故,也興許我對楚尋的模樣之欣賞表現得露骨了些,楚尋在我的注視下神色越來越僵硬不自在,楚蘿時常偷望本王與她弟弟,目光也甚憂慮。
趁著楚蘿與楚尋琴笛合奏的時候,啟正低聲問我道:&ldo;叔父覺得這個琴師如何?&rdo;
我道:&ldo;挺好,就是有些端。&rdo;
啟正笑道:&ldo;好多人覺著,就是這麼端著才有味道。&rdo;
楚尋的這些所謂名氣,恐怕一半靠琴技,一半是靠相貌。來聽他琴的人,不知有多少,和本王其實是同路。
我道:&ldo;我覺著能不端更好些。估計他也端不久。&rdo;
我們議論時聲音雖小,但楚蘿和楚尋大約還是聽到了隻言片語,這曲完畢後,楚尋便面無表情地抱琴告退,楚蘿也替她弟弟請退。
啟禮握著酒盞道:&ldo;讓走不讓走要叔父說了才行,我們其他人的話不算。&rdo;笑向我道,&ldo;叔父,讓走麼?&rdo;
楚尋的神色更僵了,楚蘿已經有些顫抖。
本王難道長了一臉強迫民男的惡棍相?
待我點頭揮手讓楚尋離去,楚尋依然面色僵硬,楚蘿依然有些抖。
這事過不多久便被我忘了,直到數月後,啟禮向我道,可還記得朝朝樓的那個琴師楚尋?我方才想起此人,啟禮道,皇叔看人果然準得很,那小琴師如今端不了了,已經進了暮暮館,今晚就接客了。
楚尋做琴師時,招了不少與本王愛好相同的人物,有一兩個漸漸按捺不住,楚蘿年紀漸大,已二十有餘,不再是亭亭玉立的十幾歲佳人,頭牌位置難保,恩客靠山一天比一天少,自保尚且艱難,更保不了他,後又身染重病,楚尋索性進了暮暮館。
這等遭際卻也可嘆。楚尋這個少年,雖然不大會來事,但模樣與那種清澈的氣韻我喜歡。既聽他真的進了暮暮館,當晚接客,啟禮問我可有興趣,我便過去了。
接客頭夜,照例公開賣紅標,我在二樓小間內坐,只見樓下熙熙攘攘,楚尋已十八九歲,這個歲數進館已經年紀過大了,但看這個場面,至少一兩年內,一定是館裡頂尖的紅人。
本王正在看熱鬧,還沒決定要不要買標,房內後側專送茶水的小門突然響了一下,一個人從擋著小門的屏風後轉出來,撲通跪倒在地,居然是楚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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