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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將楚尋穿著睡袍的背影看成了柳桐倚,一瞬間走了神。
直到楚尋回過身到床邊掀開被褥,我方才恍然醒悟。
可嘆本王每每想到柳桐倚,便如同十七八二十餘蠢蠢欲動,年少思春時。盡想些不著邊的。
柳桐倚此時,興許正想著怎麼把我這個jian王及連帶的所有勢力統統拔除。
假如他能像楚尋這樣在我身邊呆一日,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即使立刻要了我的命,我也願意。
楚尋在我耳邊輕聲道:&ldo;王爺,要熄了蠟麼。&rdo;
我起身扇滅了蠟燭,入被躺下。
我低聲問楚尋道:&ldo;睡得慣麼,你認不認床?&rdo;
楚尋輕聲道:&ldo;回王爺,我哪裡都睡得,不認床。&rdo;
我在被中捏捏他的手:&ldo;床上說話別這麼規矩,叫一聲承浚我聽?&rdo;
楚尋默了片刻,輕聲回了我兩個字:&ldo;不敢。&rdo;
本王百感交集,他說的的確是實話。
我沒再多讓他做什麼,只說:&ldo;睡罷。&rdo;
楚尋嗯了一聲,他不認床也是實話,過了一兩刻鐘便呼吸勻長,像是睡熟了。
他睡覺動靜不大也不佔床,本王身邊一直甚安穩。
楚尋本是官宦子弟,他父親是個貪官,手中曾有人命冤案數條,終有一日真相大白,被斷斬立決,楚尋當時年少,沒得刺配去邊疆,而是貶為奴役。他姐姐楚蘿被貶入倡籍,楚蘿相貌美,擅才藝,後來成為京中名ji,轉入了名坊朝朝樓,楚尋在貢院中做官奴,據說成天洗地掃廁房吃了很多苦,聽兩句講習偷書看還被打得遍體鱗傷過,楚蘿就花銀錢求恩客和老鴇幫忙將楚尋也弄進朝朝樓中做琴師。他天性聰穎,時令小曲聽一遍就會彈,還能自己做兩首,漸漸名聲便大了。京城勾欄中的姐兒都以能唱楚尋為自己寫的曲兒為榮,更有頗多好新鮮的人物專門去聽他的曲。
本王頭回去就是被啟禮啟正等拖去的,還弄得神神叨叨,非要裝成尋常人等前去。等轎子到了門口,我抬眼看見朝朝樓三個大字,立刻道:&ldo;這地兒你們皇叔我不愛進,你們自己去快活吧,我拐彎去隔壁暮暮館,什麼時候你們好了,派人去隔壁知會我一聲。&rdo;
朝朝樓和暮暮館是一家,只是一個是伎坊一個是倌館。
啟禮道:&ldo;侄兒們請皇叔,豈會犯皇叔的忌諱?今天進朝朝樓,只為皇叔聽琴,那位琴師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的弟弟。不過在皇叔眼裡,興許他才是京城第一美人。&rdo;
我頓時興致大生,待進了朝朝樓,見到楚尋,覺得果然頗清秀,年歲相貌都正合我意。他那時尚不像如今這麼會來事,有了一兩分名氣,還有些自傲的意思。一般客人都不願見。啟禮啟正等人雖然裝模作樣地穿了布衣,明眼人一望即知他們有來歷,連個龜奴都沒瞞住,仗著幾位侄兒如此出挑的福,我們一行進了最好的雅室,端茶遞水的各個哈腰弓背,格外殷勤。啟禮他們也看出不對,卻無自知自明,還埋怨我:&ldo;可能是皇叔這種地方來的太多,進過暮暮館,被認出來了。&rdo;嫩得我都懶得教導他們。
楚尋磨到我們喝完一盞茶才出來,抱了張琴,彈了支頗陽春白雪的曲兒,滿室清高。楚蘿親自作陪,過來斟茶。楚尋琴彈得不錯,但這種雅樂,自有一等一的琴師彈,怎樣也輪不到在這種倡坊裡聽。我頓覺寡然無味,昏昏欲睡,全仗著看他的模樣撐著最後一絲精神。幾位侄兒還能用楚蘿提神。楚尋一曲彈完,眼看滿臉高寡,又要再下一曲,本王便抬手止住,詢問能否換支輕快點的小曲兒聽聽。
楚尋望我的神色裡頓時有些不屑,認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