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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我每天都和你說話,現在不就在和你說嗎?”
“我……想……你和以前一樣,我想聽你說話。”
“以前?”小六裝傻,“以前和現在有什麼不同?我對你不是和對麻子他們一樣嗎?”
十七低下了頭,不會巧言辯解,只能用沉默壓抑住一切,瘦削的身影透著孤單。
小六掛好抹布,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好了,幹完了,休息吧。”
小六快步回了屋子,心上的硬殼已經關閉,那份因為心軟而起的憐惜讓他糊塗了,現在已經清醒。這世間的人都是孤零零來、孤零零去,誰都不能指望誰,今日若有多大的希冀,明日就會有多大的傷害,與其這樣,不如從未有過。
既然十七暫時不能回去,那麼就暫時收留他。暫時的相伴,漫長生命中的一段短暫經歷,遲早會被遺忘。
日子恢復正常,老木恢復了操心老男人的風采,買菜做飯、喝酒做媒——串子的親事。
小六屬於出力不操心的型別,十七惜言如金,老木滿腔的熱情無人可傾訴,居然和小白臉軒情投意合了。他常常買完菜就坐在小白臉的酒鋪子裡,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和小白臉嘮叨,東家姑娘看不上串子,串子看不上西家姑娘……酒鋪裡聚著酒鬼,給他出謀劃策。
串子的親事遙遙無期,麻子的媳婦春桃給麻子生了個大胖閨女,老木一邊熱淚盈眶,一邊繼續抓緊給串子謀劃親事。
平淡瑣碎又紛擾的日子水一般滑過,小白臉的酒鋪竟然就這麼在清水鎮安家了,西河街上的人真正接納了軒。
小六剛開始還老是琢磨軒為什麼留在清水鎮,可日子長了,他也忘記琢磨了,反倒把所有精力投入了醫藥研究中。相柳老是催逼著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藥,小六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他。
深夜,小六站在窗前,對著月亮虔誠地許願,希望相柳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跌死。
許完願,他關了窗戶,準備懷抱著渺茫的幸福願望,好好睡一覺,一轉身卻看到相柳,一身白衣,斜倚在他的榻上,冷冰冰地看著他。
小六立即說:“我剛才不是詛咒你。”
“你剛才在詛咒我?”相柳微笑著,勾勾手指。
小六一步一頓地蹭到他面前,“別打臉。”
相柳果然沒動手,只是動嘴。他在小六的脖子上狠狠咬下去,吮吸著鮮血,小六閉上了眼睛,不像上次只是為了威懾,相柳這次是真的在喝他的血。
好一會兒後,他才放開小六,唇貼在小六的傷口上,“害怕嗎?”
“怕!”
“撒謊!”
小六老實地說:“那夜我就知道你一定發現我身體的秘密了,本以為你會琢磨著如何吃了我,但今夜你真來了,發現你只是想要我的血,我反倒不怕了。”
相柳似笑非笑地說:“也許我只是目前想要你的血,說不準哪個冬天就把你燉了,滋補進養一下。”
小六嬉皮笑臉地攤攤手,“反正我已經是大人的人,大人喜歡怎麼處置都行。”
“又撒謊!”
小六看相柳,今晚的他和以前不太一樣,雖然白髮依舊紋絲不亂,白衣依舊纖塵不染,但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幹淨,“你受傷了。”
相柳撫摸著小六的脖子,好似在選擇從哪裡下口,“你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如果讓妖怪們知道你的血比最好的靈藥藥效還好,只怕你真的會被拆吃得一乾二淨。”
小六笑,沒有回答相柳的話,反問道:“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相柳脫了外衣,舒服地躺下,“借你的榻睡覺。”
“那我睡哪裡?”
相柳看了他一眼,小六立即蹲下,明白了,隨便趴哪兒不是睡。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