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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定下的規矩,否則小六隔三岔五地給他酒裡下點藥,屠戶賣肉時添點料,糕點裡說不定有口水……小六看小白臉很明白,索性也不裝糊塗了,“我對你們大人大量,你那媳婦不見得對我大人大量。”
小白臉說:“阿念是我表妹,還請六哥不要亂說。”
小六隻微笑,並不動面前的酒,小白臉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乾脆地喝完。
小六依舊不理他,拿起一塊糕點,慢慢地吃著。
小白臉連著喝了六碗酒,看小六依舊吃著糕點,他又要給自己倒,酒罈卻空了,他立即回去又拎了一大壇,小六這才正眼看他,“讓你表妹給老木道歉。”
小白臉說:“我表妹的性子寧折不彎,我擺酒給老木賠罪。”
“你倒是挺護短的,寧可自己彎腰,也不讓妹妹委屈自己。”
“我是兄長,她做的事情自然該我擔待。”
小六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笑了笑,終於端起面前的酒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酒,真心讚道:“好酒!”
小白臉笑道:“請六哥以後多光顧。”
小六說:“你也不用擺酒賠罪了,就揀你的好酒送老木兩壇。”
“好,聽六哥的。”小白臉作揖,回去繼續做生意。
傍晚,小白臉帶著海棠來回春堂,還僱了兩個挑夫,挑了二十四壇酒,從街頭酒鋪走到街尾醫館,街坊鄰居都看得一清二楚,算是給足老木面子。
海棠給老木行禮道歉,看得出來心裡並不情願,但規矩一絲沒亂,不愧是世家大族出來的。
老木坐在一旁,臉色鐵青,自嘲地說:“技不如人,不敢受姑娘的禮。”
小白臉讓海棠先回去,自己留了下來,也沒廢話,拍開一罈酒,給老木和自己各倒了一碗,先乾為敬。
老木畢竟憨厚,何況得罪他的也不是小白臉,沒擋住小白臉的一再敬酒,開始和小白臉喝酒。
一碗碗酒像水一般灌下,老木的話漸漸多了,竟然和小白臉行起酒令。老木可不是文雅人,也不識字,酒令是軍隊裡學來的,粗俗到下流,可小白臉竟然也會。你吆喝一句白花花的大腿,我吆喝一句紅嘟嘟的小嘴,他再來一句粉嫩嫩的奶子……兩人比著下流,真正喝上了。
小六和串子看得呆住,十七低著頭,靜靜地坐著。
老木笑呵呵地逗十七:“麵皮子真薄!就這麼幾句就耳熱了?”
小六留意到十七沒有迴避小白臉,看來他認識的人是那位阿念。
串子拿胳膊肘捶小六,高興地說:“老木笑了。”
小六笑瞅了小白臉一眼,是個人物啊,從女人到男人、從雅的到俗的,都搞得定,難怪能拐了大家族的小姐。
兩罈子酒喝完,老木已經和小白臉稱兄道弟,就差拜把子。送小白臉出門時,還一遍遍叮囑,回頭來吃他燒的羊肉,咱爺倆再好好喝一頓。
老木和串子都喝醉了,小六忙著收拾碗筷,十七說:“我來,你休息。”
小六呵呵笑,“哪能都讓你幹?”
十七洗碗,小六擦洗著灶臺,半晌都沒有一句話。十七幾次看小六,小六隻笑眯眯地幹自己的活,偶爾碰到十七的視線,也不迴避,反而會做個鬼臉,齜牙咧嘴地笑一笑。
十七洗完碗,去拿小六手裡的抹布,小六不給他,“我就快完了,你先休息吧。”
十七安靜地站著。
好一會兒後,十七說:“小六,你還在生氣。”
“啊?”小六笑著裝糊塗,“沒有。老木都和人家稱兄道弟了,拍著胸膛承諾把阿念當小妹,凡事讓著她,我還生什麼氣?”
十七知道他在裝糊塗,盯著小六說:“你不和我說話。”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