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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秦羽瑤怔了一下,看向新來的那位嫂子,笑了一下:“嫂子快請進。”
“你這人,真是實誠。”剛開始說話的那位婦人,抓過秦羽瑤的手,把一兩銀子拍進她的手裡,然後抬腳往屋裡走去:“走,咱挑布。”
秦羽瑤捏了捏手裡的銀子,跟在後頭走進屋裡,等那婦人挑完了布,便裁下來給她。這婦人卻是帶著銀錢來的,也是裁了三尺,然後珍而重之地收進懷裡,喜滋滋地走了。秦羽瑤送兩人到院門口,只見兩人還沒走遠,不遠處的小道上又來了兩人,不由得眼中露出奇異。
莫非,今日這些綢緞,都能夠賣出去不成?只等到那兩位婦人近了,連忙笑著迎道:“兩位嫂子,你們也是來看布的?”
“沒錯,我聽她們說,你這裡賣的綢緞,三百三十文一尺?”走近的兩個婦人說道。
秦羽瑤點頭答道:“咱們鄉里鄉親的,嫂子們肯買我的布接濟我便是情分,我哪裡敢賣高了?”
“瞧瞧秦氏這張嘴,就是會說話。”一句話說得那兩位婦人高興起來。原本買打折的便宜東西,說起來其實有些不好,是不是說她們買不起貴的,只能買便宜的?然而被秦羽瑤這麼一說,卻成了她們心地慈善做好事了。故而此時,心情好了一大截,每人買了三尺布走了。
於是,秦羽瑤一整個晌午,都在賣布了。幾乎村裡大半的婦人都來了,若不是秦羽瑤藏著,只怕一塊布片都留不下,全都賣出去了。
寶兒喜歡其中的一匹天藍色綢緞,秦羽瑤留了一丈出來,給寶兒留著做衣裳。又留了另外一匹玫瑰色的綢緞,也是留了一丈出來,其餘全都賣掉了。
一共差不多是五十兩,秦羽瑤收起這些銀兩,藏在屋裡隱蔽的地方,然後看著空空的儲物架,終於舒心地笑了。被孫氏和王氏摸過的痕跡,終於不在了。
此時,也已經到了晌午,該做午飯了。秦羽瑤收拾收拾東西,挽起袖子,走到院子外頭,開始收拾那些河蚌。經過一晚上再加一上午的浸泡,河蚌已經吐出許多汙泥,堆積在盆子底下,一團團一縷縷絮狀物。
秦羽瑤端起盆子,往河邊走去,倒掉裡頭的水,只留下一顆顆大蚌在裡頭。要想撬開河蚌的殼,放進熱水裡煮是個好辦法。不過如果那樣的話,裡頭殘存的汙泥就不好去除了。秦羽瑤打算把河蚌的殼撬開,挖出肉來洗淨。可是,那把從閒雲樓得來的匕首已經被思羅弄斷了,被秦羽瑤丟棄在河邊,沒有撿回來。
想到這裡,秦羽瑤站起身,朝大柳樹那裡喊道:“思羅!”
大柳樹上的枝丫顫抖了下,然後思羅從樹上跳下來,走過來道:“什麼事?”
“借你大刀一用。”秦羽瑤伸出手,表情淡淡地道。
思羅摸著腰間的大刀,問道:“你要做什麼?”
“撬蚌殼。”秦羽瑤指了指地上盆子裡的河蚌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思羅面無表情的臉上彷彿抽搐了一下,然後才搖頭道:“不行。”他的刀可是寶貝,只能飲人血,才不做這種俗事。
秦羽瑤冷笑一聲,道:“那你把我的匕首還來。”搞了破壞還不賠償,又想好吃好喝地待下去,哪有這麼美的事?
果然,思羅語塞,心裡糾結起來。然而他看著秦羽瑤臉上的冷笑,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她就是故意的。可是叫他用自己心愛的大刀做這種事,又十分不情願,於是想了想,道:“我用別的法子給你弄開,行嗎?”
秦羽瑤挑了挑眉頭,答應了:“行。”她曾經也是武者,自然知道兵器對於一個武者而言意味著什麼。只見思羅不願,便也沒有強迫:“這些河蚌,全都交給你了,你把蚌殼弄開,不許傷到裡面的肉。”
“嗯。”思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