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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羅的心中,秦羽瑤雖然可能為宇文軒育有一子,然而對宇文軒來說重要的可能只是寶兒,秦羽瑤多半隻是順道。而且,哪怕是寶兒的母親,膽敢對主子動刀子,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他想起主子的手段,此刻冷汗流了滿背。
“無事,你下去吧。”宇文軒冷淡地道。身形微動,遮住秦羽瑤的身形,不叫思羅看見秦羽瑤的曼妙身姿。這一行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當是,為剛才偷看她洗澡的歉意吧,宇文軒心想。
思羅愣了一下,有些擔憂地看了秦羽瑤一眼,卻發現秦羽瑤站在主子的背後,不由得愣了。主子什麼時候,可以把後背交給別人了?他心中詫異,又有些擔憂,只是道了一聲“是,主子”,便起身離去了。
此時,秦羽瑤哪裡還不知道面前戴著面具的男子是誰?何況這樣有特色的聲音,高貴而清冷,只聽過一次就忘不了。她心裡有些惱,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經碎掉的匕首,只見不能用了,便丟在地上,也沒有理會宇文軒,而是走回去收方才撈上來的河蚌。
宇文軒轉過身,只見秦羽瑤並沒有站在原地,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驚喜或者矜持地等著他,而是自顧自地收拾起自河中撈起來的大塊頭,心裡頭有些奇異。她,果然是不同的女子。
宇文軒走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河蚌,問道:“這是什麼?”
“吃的。”秦羽瑤冷冷地道。望著地上的一灘河蚌,忽然發現沒有東西可以把它們盛回去。便站起身來,大喝一聲:“思羅,過來!”
不遠處,戰戰兢兢看著這邊的思羅,忽然聽到這一聲大喝,不由得渾身一震。心裡十分納悶,秦羽瑤喊他做什麼?猶豫了一下,便飛快躍過去了,剛開口問了一句:“你叫我?”
便聽秦羽瑤冷冷地道:“脫衣服!”
思羅下意識地抓住領口,瞪著秦羽瑤半晌,才愣愣地問:“啊?”
看著他這副呆樣,秦羽瑤直是好氣。可是更氣他居然放宇文軒過來,又不吭一聲,害得她洗澡被看見。而且她方才明明就只是想制住宇文軒,並沒有想要殺他,思羅居然把她的匕首弄斷了,便想給他點顏色瞧瞧:“我要借你的衣服,把這些河蚌抱回去。”
“哦,哦。”思羅猶豫著握著領口,有些不想脫,他又看了看宇文軒,只見主子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咬了咬牙,飛快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頭也不回地飛快跑走了。
秦羽瑤輕哼一聲,蹲下來把思羅的外套鋪在地上,把河蚌在水裡洗淨了,一個個放在思羅的衣服上。宇文軒就站在旁邊,看著秦羽瑤旁若無人地做著這些事,那纖細的白淨的小手握著棕色的河蚌,一下一下蕩著水波,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彷彿跟著蕩起了波紋。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只見秦羽瑤一聲不吭,洗完河蚌抱起來就往回走,宇文軒不由得開口問道。
秦羽瑤站住腳步,看了他一眼:“你能把面具摘下來嗎?”
宇文軒怔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問這個,搖了搖頭:“不能。”
“那沒什麼可說的了。”連面目都捨不得展示,她跟他有什麼好說的?秦羽瑤腳下不停,彷彿一點也不想跟宇文軒說話,很快就來到院子外面,把河蚌往院子裡一放,然後推開門走進屋裡了。
“喀”的一聲輕響,房門被關上。宇文軒站在院子外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爽。
而思羅站在大柳樹下,此刻也是滿頭冷汗,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羽瑤竟然如此有脾氣!
“好好保護她們。”宇文軒說了一句,便離開了。他遠去的速度,竟然比思羅還要快上一分,幾乎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思羅只來得及應一聲“是”,便不見了宇文軒的身影。他在樹下站了一會兒,而後飛身躍入樹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