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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烈太子是皇帝同胞兄長,二人自幼相伴著長大,可皇帝對待已是他手下敗將的明烈太子唯一的孩子都要算計到這個份上,倘若,倘若……
倘若蕭徹實現了他的野心,他會如何對待太子一系的人?
倘若蕭徹失敗,傅家又會遭遇什麼?若是當時她與蕭徹已經有了子女,那他們的子女又會遭遇什麼?
……
種種問題撲面而來,令嘉不禁沉默。
她雖然不是陸斐那種博古通今的大才女,但也是正正經經在張氏的女學裡上過課的,那幾本重得能壓死人的史書也都讀過,不說精讀,但還是讀出些東西。
以史為鑑,那些問題的答案不難猜測。
也正因此,她唯有沉默。
蕭徹卻是誤解了她的沉默,抓過她不知何時握成拳的手。
春蔥般的十指已是因用力太過而顯出了青筋來。
蕭徹一根一根地舒開她的十指,他用的力道不大,甚至說得上溫柔,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
他第二次說道:「本王會幫你討回這筆帳的。」
似是嫌這不夠,他又補充道:「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次的。」
蕭徹看令嘉的目光裡有著他自己也不知曉的溫柔和期待。
這卻讓令嘉產生微妙的不適感。
她從蕭徹手裡抽回手,挽了挽鬢間的碎發,若無其事地笑道:「那便拜託……」
語聲一滯。
蕭徹忽然捉住了她那隻挽發的手的手腕,劍眉微皺,看著令嘉的目光尖銳鋒利,透著審視的意味,半點不複方才的柔和。
令嘉心中忽地就發起虛來。
她作出惱怒的表情,抽著冷氣道:「殿下這是在做什麼……疼!」
這一聲疼喊得情真意切,配合令嘉微蹙的眉頭,委屈的神色,簡直天衣無縫。
蕭徹下意識地鬆了鬆手,卻被早有預備的令嘉一下抽出了手。
「你……」
蕭徹才發出個音,就被令嘉先聲奪人,她粉面含霜,語聲淬冰:「妾身是血肉之身,不是面泥捏成的人,禁不起殿下這般用力……」
說完甩手而去。
蕭徹臉色微變,伸手就要去捉她手臂,可待要觸碰到她,想起她方才說的話,手上動作不禁一滯。
只這一滯已足夠讓令嘉順利踏出房門了。
蕭徹看著忽然空下的內間,臉上逐漸浮現懊惱和……不解。
他素來自製,怎麼方才突然會生出那麼股不受控制的怒意?
房外,令嘉看著震後凌亂不堪的庭院,她輕輕鬆了口氣,心裡還帶點未褪的餘悸。
這些時日,蕭徹待她的態度變化,她是心知肚明。
令嘉在被愛慕這一事上經驗不要太豐富,哪怕沒見著趙雅容說的那啥子「溫柔得都要快滴出水來」的眼神,但依舊不妨礙她從蕭徹對她態度的變化中,知曉她這位尊貴驕傲的丈夫對她動了情思。
令嘉稍有詫異,可詫異過後也只冷眼旁觀,不說破不回應也不拒絕。
蕭徹固然是出身尊貴,容貌俊美,甚至還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可是——
那又如何?
他的情思與她何干?
令嘉冷情地想著,天下對她有情思綺唸的郎君多了去了,若是要她一一放在心上,哪還等得到蕭徹來娶她啊。
可今日,她發現還是還是有幹係的,且是很大的幹係。
蕭徹終究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令嘉但凡不想和他將關係鬧得無法挽回,就只能盡力對他的情思做出回應。
令嘉能仗著家世底氣,不懼得罪他,可也不想把他往死裡得罪。
然而——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