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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不能出手教訓這不知高低貴賤的奴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停住了腳步,笑眯眯的眼彎了彎。
「我聽下人稟報,說有人鬼鬼祟祟在這後院中出沒,擔心驚擾了祠堂的宗先生,這才帶人前來檢視一二。」
「夫人可有告知老爺要來畫居?」
薄夫人頓了頓,輕聲道。
「事出突然,怕是來不及通稟老爺」
「那便請夫人回去吧。」
空氣中有短暫的安靜,薄夫人吸了口氣,隨後笑意更濃。
「今日來客各個尊貴非常,平安無事當然最好,可若真是有賊人混進來傷了誰,你可要替王府擔下這罪責?」
那小廝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道。
「小的不敢。」
薄夫人慢悠悠邁開腿繼續向前去,經過那小廝時用極低的聲音斥道。
「還不快滾。」
如今誰是這院裡當家的主母?
她本想問出這句話,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她如今的作為已經足以說明這個問題。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不言而喻。隱秘卻牢靠,有一種上位者的悠閒。
她的苦日子早就到頭了。總有一日她會差人起了這硌痛她腳底板的石磚,將那些令她不快的過往通通砸碎扔出府去。
青絲履在石磚路的盡頭停住,薄夫人作勢環顧四周。
「你方才說,瞧見有人進出這些房間,可有瞧清楚是哪一間?」
她身後跟著的丫鬟立刻垂首應道。
「正中這一間。」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進了肖南迴的耳朵。
隔著一扇薄薄的門板,她大氣也不敢出,因為太過緊張而瞬間忘記了自己當下的處境。
然後,那兩條纏繞在她身上的手臂便又緊了緊,耳畔的聲音不鹹不淡地響起。
「怎麼辦?來人了。」
肖南迴耳根一燙,突然有種姦情就要被人撞破的窘迫,臉噌地一下便紅透了,唇舌也麻痺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怎麼辦?她也想知道怎麼辦?!
似乎是太久沒有聽到她的回應,他微微垂下頭,輕輕貼上了她滾燙的臉頰,感受到那不同尋常的溫度後,輕笑一聲退開來,像一隻饜足意滿的蟒蛇一般,緩緩鬆開桎梏、離開了他的獵物。
空氣重新回到肖南迴的肺腑之中。她覺得自己終於又可以呼吸了。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幾道人影映在雕花門扉上。
「這鎖被人動過了。」
是薄夫人的聲音。這事果然和她脫不開關係。
可是他在這裡,也是薄夫人的設計嗎?
「手。」
夙未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肖南迴望著伸向自己的那隻手,吞了吞口水,努力調動著自己的舌頭。
「陛、陛下,這外面好多人的樣子,我們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行此舉,是否有些欠考量」
許久,她未見回應,抬頭又因為光線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心底開始有些打鼓。
該不會他是要他是要
「你在想什麼?」帝王的聲音異常平和,好似一空法師在為他那紅塵中俗不可耐的施主念經加持一般,「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待在孤身邊最安全。」
所以所以不是因為他要當眾宣示他二人之間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肖南迴突然為自己自作多情的遐想感到難堪,臉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色又蔓延到了脖子根。
溢位體表的尷尬還沒消化完,手已被人一把握住。
「先前不是做過許多回了,緊張什麼?」
什麼做過很多回?
肖南迴腿肚子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