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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猶豫的功夫,頭暈目眩的感覺更加厲害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房間沒有窗戶、密不透風,她只覺得口乾舌燥、呼吸困難,方才在門外時聞到的那股花香似乎跟著她走進了這間屋子,如今正往她的鼻腔深處鑽去。
肖南迴視線在房間內搜尋一番,便落在手旁那張檀木小桌上。
桌上放著一隻酒壺和兩隻瓷杯,瓷質的酒壺肚子上沁著一層水霧,像是裝了夏日裡冰鎮過的冰涼甜酒。
肖南迴幾乎是下意識地作出了吞嚥的動作,隨後走上前拿起了那隻酒壺。
壺身沉甸甸的,果然還是微涼的。
她急切地倒出一杯,就要送進嘴裡。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肖南迴手中的杯子停在嘴唇前。
砰砰砰。
敲門聲不停,門外的人似乎分外著急。
也許是那急促的聲音打斷了她方才的那股子莫名的渴望,肖南迴放下了杯子,掙扎著起身走向那扇門。
「誰」
這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變調,好似八旬老嫗一般。
她有些慌亂,試圖再次發聲,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了。
下一瞬,眼前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微涼的晚風迎面灌進屋裡來,肖南迴彷彿一條終於得水的魚,深深吸了一口氣。
夜色中,一個人影伴著晚風迎面而來,瞬間侵佔了她的視野。
熟悉的味道將她包圍,肖南迴愣怔抬眼,對上那張熟悉的臉。
「陛下?」
儘管有些沙啞,她的聲音還是開始慢慢恢復了。
夙未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他的髮絲有些凌亂,呼吸也比平日要急促些,就只有聲音依舊沒什麼變化,又快又簡短地直奔主題。
「喝了嗎?」
「什麼?」
肖南迴一時反應不過來,眼前的人乾脆越過她向桌案走去。
修長的手指拂過杯沿和酒壺的壺嘴,捻起兩根手指捻了捻,沒有水跡。
她沒有喝。
帝王的表情一瞬間鬆弛下來,神情恢復了往日的淡泊自持。
他的視線一一掃過房間內的每一樣物品,最終落在那盞油燈上。
「給你燈的人呢?」
「已經離開了。」肖南迴臉上的神情更加迷惑了,「陛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帝王沒有回答,只是抬手拿起那已經燒得有些燙人的燈罩,輕輕一口氣吹滅了油燈。
沒了唯一的亮光,四周轉瞬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她又有些慌亂起來。
這種慌亂同先前的不大一樣,她也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麼情緒,似乎是一種夾雜著忐忑的預感。
是她的心對即將發生的事有了某種預感。
黑暗中,她感覺到他一步步的靠近。微涼的氣息在她的額頭前徘徊,輕輕撩動了她額角的碎發。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她的額頭一點而過,隨後她陷入了一個帶著壓迫感的懷抱之中。
咚,咚,咚。
那是她的心跳聲,也是他的心跳聲。
原來人和人之間可以貼得這樣近,就連心跳都混在一起、漸漸成了一種頻率。
她從未被人如此用力地擁在懷中過,兩人之間近得塞不下一張薄紙、擠不進一絲遊風。
他的外裳還帶著早春的涼意,衣裳下的身軀卻透出一種綿延不絕的熱來。那種熱穿透了她那件素色常服,又穿透了她的軀殼,還在往更深處蔓延
「還好,已經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太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