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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琮道:“與我關係最好的嘛,是我六哥。我倆武功路數也差不多,我使棍,他用槍。”陸尹琮看惜芷果真對厓海會之事很有興趣,便想博她一悅,於是清朗笑道:“還是我慢慢說給姑娘聽罷!不勞姑娘問了。”惜芷以手支頤,莞爾一笑,道:“請君說來。”
陸尹琮輕聲道:“會中不按武功高低,年齡大小分定座次,而是看進會的先後,為幫會做的貢獻來安排座次。像是五哥蕭亦蓀,他進會時間就比較晚,可是他在大大小小的戰鬥中立了無數汗馬功勞,為人又義薄雲天,大夥兒都服他,就讓他坐了第五把交椅。八哥劉廣致和十三弟劉廣敖是親兄弟,拼殺上陣時從來不分開的;四哥宋文璩是軍師,和排在第十二位的四嫂是夫妻。”惜芷笑道:“你既叫她四嫂,我當然知道她與你的四哥是夫妻啊,這又鬧笑話了。那陸大哥的四嫂是貴會唯一的女子麼?她叫什麼?”陸尹琮道:“四嫂是唯一的女子,姓任,只是她的閨名,我怎敢擅稱!”阮惜芷尷尬一笑,道:“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說罷將酒一飲而盡。
陸尹琮接著道:“六哥叫殷正澧,他槍法使得甚好。七哥趙容與和十一哥趙潺湲是同鄉,兩人雖然是同鄉,這性子可大不一樣!七哥素有謀略,也是敝會軍師。”陸尹琮喝了口酒,接著道:“我九哥孟伶,性子比較急,和我關係也很好。三哥霍泰風,你想必已經知道了,就是當日在新安江上和我同行之人,他是敝會的肱骨之將,敝會剛立時他便來了。還有一位將軍,長我三歲,我當叫他哥哥,可是他剛進會不久,還沒有排定座次,但此番在峨眉山上,我看到他來救我了!”惜芷道:“我知道此人,義龍幫的李大哥曾經和我說起過他。”
陸尹琮“哦”了一聲,嘆道:“義龍幫的恩情,我怎能報答得完!”惜芷亦是輕嘆:“義龍幫這次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可我們卻無法立時報答!”陸尹琮道:“等回到湖廣,敝會定要將這四川的恩恩怨怨一併了了!”
惜芷道:“剛才陸大哥說霍三哥在貴會剛立時便來了,那貴會成立多久了?”陸尹琮道:“已然有一十五年了。”惜芷道:“這麼久了,我兩歲的時候便有貴會了。”尹琮道:“那這麼說來,我五歲的時候,敝會就成立了。”惜芷笑道:“我這‘陸大哥’三字也沒少喊吧,怎地你還拿年歲說事兒?難道你喜歡自己年紀大,快些變成個老爺爺?”陸尹琮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阮姑娘的嘴皮子好生厲害,我卻不敢再胡說了。”
兩人又對飲了幾杯,惜芷有些醺醺然,她淺笑著凝望陸尹琮,道:“剛剛陸大哥說貴會一十四位將軍,可算上陸大哥自己,卻只說了一十三位。那這剩下的一位,陸大哥怎麼不說?這人還是你們的老大。”
陸尹琮道:“我們的總會主陸予思,是我的父親。”惜芷曾經聽張圭說過陸尹琮的父親陸予思的名號,此時聽來也不覺什麼。她有些醉了,說話沒了深淺,竟是冷不丁地問:“那張圭擒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其中緣由好像複雜得很啊!”陸尹琮聽了,輕輕一笑,對惜芷道:“阮姑娘,事關重大,也與你毫無關係,這卻不能說與你了。”惜芷聽了,方知自己剛才說話太過造次,連忙道:“對不住,陸大哥,我說錯話了,太過對你不起,我還要自罰一杯!”說罷惜芷便要拿酒壺斟酒,她醉眼朦朧,伸出去的手也是搖搖晃晃,始終抓不住酒壺。
尹琮看惜芷滿面潮紅,臉頰宛若盛開的豔粉海棠,她的一顰一笑映在他眼裡,竟是彷彿向他心底的沉靜潭淵中投下石子顆顆,暈起了重重不散的水痕。陸尹琮一笑,輕輕用手按住那酒壺,嘆道:“沒想到阮姑娘酒量這般好,今晚拼酒,是我輸了。”
惜芷心中知道陸尹琮在讓她,便吟聲道:“九十光陰能有幾?金龜解盡留無計。寄語東陽沽酒市,拼一醉,而今樂事他年淚。哈哈,今夜若不拼個酩酊大醉,當真是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