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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課堂進行的如火如荼時,誰也沒想到,姚家那位小少爺竟然跑來了,身後跟著丫鬟、小廝,還有管家和護院,嘩啦啦一大幫子,村民們見狀,都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覷之際,就聽姚炳一番毫不客氣的奚落。 “你們都淪為難民了,還學這些有何意義?難不成還指望將來能進學堂讀書不成?你們有銀子交束脩嗎?” “不是說你們都開始吃草了嗎?還有力氣學習呢,哈哈哈,簡直笑死人了,還有你們這是穿的什麼?衣不蔽體,簡直汙了本少爺的眼睛……” 一身富貴的小少爺,盛氣凌人,滿眼鄙夷,將那些正努力學認字的孩子們打擊的都低下了頭,漲紅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藏進去,學算術的那撥年紀大些,此刻,更覺羞辱,但骨子裡對大戶人家的敬畏,讓他們不敢硬剛。 村民們,也是選擇忍氣吞聲,不然,還能抗爭嗎? 習慣了被奴役的人,脊樑骨是很難再挺直的。 顧歡喜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心裡發酸,也充斥著厭憎和不爽,但見徐村長都沒吭聲教訓這個驕縱傲慢的小少爺,她就更沒立場站出來了。 誰想,她都打算隨大流苟著了,那小少爺卻蹦躂到她跟前來了。 姚炳看上了顧小魚手裡的玩具,理所當然的就讓小廝去給他拿過來,這要是換成旁的村民,再不情願,但礙於形勢比人強,也就只能委屈自家孩子,把東西給這位小少爺玩了,畢竟也不算啥太珍貴的東西,不值當的據理力爭,也不敢駁了姚家的面子。 但牽扯到許懷義,事情就無法預料了。 村民們下意識的緊張起來,怕許懷義翻臉,哪怕許懷義此刻並不在場,還在車廂裡呼呼大睡。 徐村長也揪起心來,快速的在腦子裡想著,等下萬一許懷義媳婦兒要是不同意,要咋辦才好。 他要是出面說和,能管用不? 總覺得兩邊都不會給他面子啊。 好在姚炳驕縱霸道,姚家的小廝還沒太混,還知道用眼神請示管家,而姚管家看在焦大夫的面子上,倒也沒太強勢無禮,而是擺出自以為客氣的態度,掏出幾十個銅板,說要買下這個玩具。 那玩具是許懷義從房車裡拿出來,給顧小魚打發時間的,在許懷義看來,五歲的孩子,整天就知道看書,這咋行呢?這童年過得也太無趣了,孩子就得有個孩子的樣兒,而沒有玩具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所以,他在問過顧小魚之前玩過魯班鎖和九連環後,就給了他一副木製的拼插玩具,大約有上千塊,拼插到一塊大木板上,就是套精巧的四合院,非常考驗眼力和耐性,還能培養專注力。 顧小魚收到後,很是喜歡,這兩天一直在玩,已經拼出幾間屋子了,誰想此刻,卻被旁人給看中了。 他抿著唇,腦子裡天人交戰,正在交出去息事寧人、不給父母添麻煩和不捨得中拉扯著,就聽到斬釘截鐵的一聲“抱歉,我們不賣。” 顧歡喜拒絕了。 顧小魚愕然的看著她,這一刻心裡是何滋味,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只覺得眼眶發漲,鼻子發酸,下意識的緊緊攥住了一塊小木片。 與他毫無血緣的母親,此刻,卻堅定的護著他,而不是礙於地位懸殊,罔顧他的意願和感受。 村民們見狀,就目瞪口呆了,這,這位顧氏,膽子這麼大麼?竟然,連姚家的面子都不給啊。 真不愧是許懷義的媳婦兒。 徐村長居然詭異的覺得,事情就該如此,但頭禿也是真頭禿,這要如何收場呢? 姚管家愣了下,似是不敢置信,再次問了遍,還特意補了一句,“你要是覺得不夠,錢還可以再加。” 顧歡喜依然搖頭,一副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態度。 姚管家有些不悅了,不過,還是又按捺著把錢往上提了提,直接掏出半兩銀子來,“這些該夠了吧?” 顧歡喜眉眼淡淡的道,“這不是錢的事兒,是我們不願意賣,我兒子很喜歡這玩具,所以,恕無法忍痛割愛。” 聞言,姚管家拉下臉來,幾次三番被駁面子,他火氣也竄上來了,反正看穿著打扮就是一村婦,他還用顧忌? 於是,斥道,“你,你這婦人,好生不識抬舉!我家少爺看中你兒子的玩具,那是你們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