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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村長雖說意識到了跟姚家一道上路,危險遠大於佔的那點便宜,但想分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最起碼在姚昌明小兒子身體好利索之前,他們這邊沒法開這個口,即便開了,姚家也不會同意。 還要得罪姚家,被罵不識抬舉。 徐村長就樂觀的想,或許等姚家不需要焦大夫看病了,會主動扔下他們先走呢,而且這種可能性還很大,畢竟,跟他們這支逃荒的隊伍同行,既沒面子,還拖累他們的騾馬速度,完全是吃力不討好嘛。 然而,他想的還是太天真了。 理論和想象,跟現實還是有很大距離的,他以為的,終究是他以為的,事情的發展並不如他所料。 直到三天後,姚昌明的兒子姚炳都能下車撒歡了,姚家的車隊還沒有流露出半點要跟許家村分道揚鑣的意思。 這下子,徐村長難免有些急了。 趁著中午停在一處林子裡埋鍋造飯,徐村長擰著眉頭來找許懷義商量事兒,“他們這是啥意思?難道還賴上咱們不成?咱們有啥可讓他們圖的啊,這病也看好了,總不能咒自家孩子還要再生病吧?” 這個他們,自然是指姚家。 同行這幾天,徐村長對大戶人家的那點敬畏都被磨平了不少,顯得有點不耐煩了,當然明面上還是不敢透出分毫的,只能私底下吐槽幾句。 不止他,其他村民心裡也都有點意見了,主要是太不自由,雖說之前許懷義帶隊,也是許懷義跟村長說了算,他們被動的聽命,但倆人的安排合情合理,都是為他們考慮啊,這些天可好,他們就差成為姚家的奴才了。 完全沒有人身自由。 啥事都是姚家說了算,姚家想休息了,他們就得跟著一起停下,姚家要走,不管他們在幹啥,都攆著他們跟上,最過分的是中午和晚上,姚家的鏢師和護院,把他們圈在一個地方,不准他們到處溜達,說是會衝撞姚家的女眷。 這算啥?他們又不是犯人。 而且,他們還得撿柴做飯,也想四下尋摸些野菜吃呢,還有孩子們,總是圈養著,都給憋的夠嗆,大人們也不敢高聲說話,總之,那日子過的叫一個憋屈。 這些狀況,徐村長清楚,許懷義自然也早就看在眼裡,他卻冷眼旁觀著,並沒想法子去解決,他就得讓他們深切體會到,便宜不是那麼好沾的,吃人家的飯,看人家的臉,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 現在聽到徐村長終於耐不住來找他,不疾不徐的道,“我估摸著,姚家還真打算跟咱們綁在一塊去京城了。” “啥?”徐村長又驚詫又納悶,“為啥啊?” 許懷義攪動著鍋裡的粥,隨口道,“當然是有利可圖了。” 徐村長心口一跳,“他們圖咱啥?咱們能有啥啊,沒銀子沒糧食……” 許懷義淡淡的道,“咱們有人。” 徐村長怔住,片刻後,反應過來,臉色就變了,再開口話都說不太利索,“你,你的意思是,他們,想利用咱們,去擋災?” 許懷義點了點頭,“雖說姚家僱了鏢師,還有護院,對付小股的山匪是夠了,但萬一遇上大規模的強盜呢?他們就算能應對,也必然會損失慘重,尤其他們還帶了那麼多糧食和銀子,還有女眷,這些可都是招人搶奪的重災區,可要是跟咱們捆綁到一塊,就能替他們分擔一大部分災禍,更重要的,咱們有人,不說女人孩子,能拿起砍刀上陣的,隨便劃拉下也有七八十個,就算沒鏢師身手好,但幾個還能打不過一個?” 頓了下,他又意有所指的提醒,“你看跟在咱們後面的那些難民,多磕磣吶,姚家卻也沒有驅趕,為啥?還不是為了關鍵時候,推出去擋炮灰?” 徐村長聽完,倒吸口冷氣,“這,這,這用心也太惡毒了……” 許懷義扯了下嘴角,“這算啥惡毒?在他們那些人眼裡,窮苦百姓命如草芥,哪裡有他們的值錢?” 所以,死了就死了,替他們死,還叫死得其所呢。 徐村長原本蹲著,聽完這話後,直接跌坐在地上,雙手搓著老臉,好半響才有了點力氣,急切切的抓著許懷義的手,像撈著根救命稻草,“懷義啊,你腦子好使兒,想個轍,咱們得趕緊跟他們分開,離得越遠越好,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