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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身上穿著一件雪青色襯衫，下面配一條筆挺的西裝褲。他靜靜地站在中心控制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沉默地望著遠處運動場上的揚塵，半晌悠悠開口：&ldo;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換一個角度入手。&rdo;
戚風皺眉：&ldo;你說。&rdo;
黎洛緩緩轉過身來，沉靜如水的目光裡透露著堅定：&ldo;這卷錄影帶查到現在，有用的資訊基本上已經被我們找出來了。既然前面的錄影全部都是假的，那我們就去把真的找出來。&rdo;
&ldo;要怎麼找呢?&rdo;我適時丟擲疑問：&ldo;當天真正的監控攝像頭在那一時段根本沒有拍到東西吧?就算拍到了什麼，也早就被對方拿走了。&rdo;
戚風點點頭，附和著道：&ldo;這條路現在已經查不下去了。&rdo;
黎洛溫柔地笑了笑，他修長的手指幫我擰開飲料蓋子，把瓶子遞給我後耐心開口：&ldo;我們不找錄影，這次我們去找人。&rdo;
&ldo;對啊!&rdo;戚風忽然一拍大腿，瞭然笑道：&ldo;我怎麼沒想到，我們可以去問當天的賽道清理員。你不是說那天有人謊報軍情來著麼，我們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揪出這個渾水摸魚的傢伙。&rdo;
休息間裡，戚風一把揪住張徵的衣領，將他從凳子上拎了起來，惡聲惡氣地開口罵道：&ldo;c1賽道當天總共就你們兩個清理員，另一個人是誰來不來你不知道?騙鬼呢你!&rdo;
說著，他鬆手一推，直接把張徵推了個踉蹌。張徵一臉有苦難言的表情，急得連河南方言都飆了出來：&ldo;你們這是弄啥咧?審犯人咧?俺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清理賽道每天人都是隨機分配咧，他幹他的，俺幹俺的互不影響。俺又不是老闆，誰都能認識咧?!&rdo;
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故作淡定地重新坐回凳子上。
&ldo;不是，我問你話你還有理是怎麼的……&rdo;戚風雙手插腰繼續發難：&ldo;配合調查是公民的義務你知不知道?&rdo;
張徵不屑地擺擺手，理直氣壯道：&ldo;俺不知道，俺就知道俺麼犯事兒，你就不能逮俺。&rdo;
黎洛一手托腮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張徵的舉止言談，似乎是在判斷著什麼。半晌，他適時開口勸道：&ldo;戚隊，消消氣吧。&rdo;
黎洛把戚風按到椅子上坐好，從容不迫地走到飲水機前取下兩個一次性紙杯接了兩杯清水推到兩人面前。
&ldo;喝口水吧。&rdo;
黎洛輕輕啟唇，看著張徵語氣溫和地開口：&ldo;張哥，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和你一起值班的另一位清理員的情況。&rdo;
張徵看著黎洛為難道：&ldo;黎律師啊，我是真不知道啊。那天早上我只看到他一個背影，大概和我差不多高的樣子。&rdo;
黎洛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他嘆了口氣嚴肅道：&ldo;張哥，不瞞你說這個案子查到現在最有可能是嫌疑人的人就是那個賽道清理員。而你是唯一見到過他的人。當天只有你們兩個在清理，在沒有監控錄影記錄的前提下，不排除你也在嫌疑人的合理懷疑範圍之內。&rdo;
張徵的臉色變了變。
不得不說，黎洛有的時候很會蠱惑人心。對於張徵這樣樸素的老實人，平生最怕的就是麻煩纏身，何況這個案子還是一個隨時會讓人進監獄的大麻煩。
見他面露駭色，黎洛面色凝重地繼續道：&ldo;或者我再說得明白一些，當天究竟存不存在另一個人也全是張哥一句話的事情，畢竟我們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