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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握著手機，目光很淡。
程讓一直跟著她，身後還有幾個擔心出事的人也一直默默跟著。
繞過小路，跟著進去拐角，夏聞語停住了腳步，身後的人也跟著停。
“程讓，別跟著我。”
程讓握緊了傘柄，他繞到夏聞語前面。
“那你告訴我，你對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態度好不好？是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還是直接否定我，直接讓我出局。”
“阿語，你不要不理我，行不行？”
一個大男人，突然在她面前紅了眼。
身後的一群人默默的往旁邊靠了靠，不出聲。
“程讓，你真的不應該這樣子的，撕開了最後一層玻璃紙，我真的很討厭夏蓉蓉他們的，你都知道的。”
“可是你讓我怎麼辦，你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啊，她…她那一身的…”
夏聞語忽地就很累，那些字眼好讓人窒息，她說不出口又覺得憋得慌。
“你知道我開啟那扇門最大的想法是什麼嗎？是我害了你，你一個家世好長得好的少爺因為我被夏蓉蓉那樣子的人纏上了，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
“你知道嗎？我真的覺得髒。”
這話一出，兩人渾身都是一顫。
後面的人也聽到了話，內心震撼不已，從頭到尾，夏聞語過不去的還是程讓。
她覺得是她害了程讓。
“程讓，我們分手吧，當做一場夢，睡醒之後我們還是恢復到最開始的樣子，素不相識，彼此路人。”
程讓失聲了，他定定站在那裡，沉默了好久才扯著唇，一字一句，“夏聞語，我們不可能分手，我沒有同意我們就沒有分手。”
“你說你害了我，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敲暈的，所以我壓根不可能和她發生什麼關係，這件事我會查，查到水落石出，查到你真正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程讓…”夏聞語低低喊著他的名字，有眷戀，有不捨，彷彿要把這個名字刻在心上。
“沒用的。”
“影片我發給你了，你可以自己看的，我…我真的真的厭惡這樣子的我。”
少女因為忍著哭意，眼角都是通紅的，可這會兒表情卻極淡，漫不經心又摻著些絕望和苦澀，臉頰快速滑過一滴淚。
程讓一動不動，僵在原地。
“再見了，程讓。”
夏聞語再次抬步離開，走的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決絕，迎著燥熱的光，她的眼睛微紅，聲音顫抖，眼神卻十分凌厲。
是再也不會回頭的決然。
程讓低下頭，點開微信，點開影片。
這一看，他忽地就沒勇氣去阻攔夏聞語了。
影片裡的他和夏蓉蓉抱在一起，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看見他一件件脫去自己的襯衫，然後壓著夏蓉蓉。
剩下的就只剩下聲音了。
這個影片，只能是夏蓉蓉發給她的。
所以夏聞語看到了，看到了全部。
那她該多難過啊。
程讓卸了力道，差點癱在地上，被後面留心注意的林沐風摻住了手。
“她這次真的不要我了。”
他緩緩閉上眼，眼眸止不住地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