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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多日的晴天卻在昨天開始下起了連綿的小雨,天氣預報顯示,接連幾天下來都會下雨。
因為下雨,每天上下學都是夏振開車接送夏聞語的,因此三天內甚至講不上一句話。
二班的人都明確的感受到,夏聞語和程讓之間的不對勁,一個更加冷漠不近人情,另一個則是使了全部勁去哄人。
大家都在猜著他們吵架了。
下一節課是體育課,下課之後的人就開始往體育館上跑。
夏聞語的神色更淡了,她請了假,不去參加這節體育課,方圓站在門口想要喊他們出來,被張柏宇一下子就給拉走了。
“讓他們說。”
晚了半步的許洲白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著陰暗的環境裡,女孩一聲不吭埋首做題,而程讓就站在她的旁邊。
落寞孤寂。
他收回視線,找到自己的傘,撐開,冷風吹起他的襯衫,少年瘦削的身子骨隱隱可見。
“阿語,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嗎?”程讓拉過自己的凳子,對著她的方向坐著,溼漉漉的目光看的人心軟,“阿語,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那個床上…我明明就是在水果店買榴蓮,然後看到夏蓉蓉,她又在糾纏我,我已經不理她了…然後然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解釋了很多,慌慌張張的神色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夏聞語淡定的把卷子翻了一面,等他不說了才慢悠悠吐出幾個字,“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離開,影響到我學習了。”
程讓頓住了,僵硬的轉著頭,垂在腿上的手忍不住的想要去拉她的手,“阿語…我…”
我什麼,真的是千萬句話都難以辯解。
“程同學,請你不要打擾到我學習。”
一句話,一句程同學,瞬間逼紅了程讓的眼眶,他張了張口,落寞絲毫掩飾不住。
“好。”
“那你先學習,我不打擾你先。”
“阿語,真的,請你信我。”
夏聞語沒有再說話,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程讓,視線落在那張數學卷子上,那個導數怎麼也求不出來,她有些心煩意亂。
程讓已經出去了,他就靠在門邊,僵硬的身子連動一下都是痛的。
“程讓,你沒事吧。”
高希雅一瘸一拐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高泰俊正小心翼翼攙扶著她,見此,嘴角不動聲色的往上勾了勾。
“姐,別管那麼多,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高希雅點點頭,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不小心在樓梯上崴了腳,幸好高泰俊從教室裡經過。
課室就只有頭頂的老風扇吱呀轉著,聲音又雜又不好聽,滿是書籍的桌面,以及窗外沙沙的細雨聲。
“夏同學。”高泰俊顯然是開心的,露著小虎牙,笑的親切,“你也沒有去上體育課嗎?不舒服嗎?”
夏聞語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校醫那裡看看?”本是為了和她說上幾句話,沒想到她是真的不舒服,高泰俊鬆開手,雙手撐在她的桌面。
高希雅“……”
弟弟,姐姐還在的!
門外的程讓崩直了身子,手緊緊攥成拳頭,他聽到了夏聞語的拒絕了,也聽到了高泰俊失落的一聲嘆氣。
似乎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好像對每一個人都是疏遠淡漠的存在。
(2)
臨近放學,難得小雨消停,露著一點刺眼悶熱的光,夏振給她發資訊,說隔壁叔叔腳傷了,他要送他去一趟醫院,叮囑夏聞語回來的時候小心點。
她撐著一把小傘,百褶裙下的小腿又白又細,扎著高馬尾,